「我是不是和你們囑咐過不許讓那兩個人進門!?」鍾雁芙厲聲道。
鍾雁芙冰冷的視線掃過,怒不可遏道:「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都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吧!?」
下頭的人頭埋得更低了。
「……當時、當時那孫夏蘭他們硬是要闖進來,說是不讓他們見容姑娘就撞死在咱們芙蓉館。」
「那就讓她撞!」鍾雁芙冷嗤,「你們往日裡難道還沒趕過客嗎?就這麼眼睜睜地讓他們見面了?」
「沒、沒有,是容姑娘自己、自己聽到了動靜……」
鍾雁芙冷著聲說道:「去叫容妙過來。」
碧水頓時瞪大了眼睛,不能再當透明人了。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道:「媽媽,姑娘也不是故意違抗您的命令的,只是那孫夏蘭和容鑫在芙蓉館裡大鬧起來,還跑到陳三爺面前說些有的沒的,姑娘也是沒法子——」
鍾雁芙的視線冰冷極了,「我問過何方了,前幾天容妙也見過他們?」
碧水的手一抖,承認道:「是,那時孫夏蘭在大街上尋死覓活地攔車,胡言亂語惹得旁邊一群人圍觀,只能讓她先上來。」
這鐘雁芙也知道,何方將那日的情景具體和她說過了。
可鍾雁芙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碧水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抬起頭說道:「媽媽,我有事想要稟報。」
鍾雁芙見她這模樣,「說。」
「姑娘不准我說,可是實在是清夢姑娘太過分了。」碧水憤憤不平道,「那日我們從張樂師那兒回來時,孫夏蘭是知道了我們回館的時間和路線特意等在那兒的。」
鍾雁芙的眉心一跳,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清夢把容妙的消息告訴孫夏蘭,讓她去找容妙的?」
「對!」碧水斬釘截鐵地說道。
鍾雁芙肅聲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碧水捏著衣角,「那日被孫夏蘭攔車後,回館時姑娘就看到了清夢姑娘,還問了她這件事,結果清夢姑娘矢口否認。後來又故意摔下樓想要陷害姑娘,根本來不及說這件事。」
「然後姑娘又聽說您要發賣了清夢,就不許我說,怕你再罰她。」
館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對容妙贊口不絕,孫夏蘭沒錢沒勢,他們又怎麼會冒著被媽媽懲處的風險將容姑娘的消息透露給他們。
只有可能是向來都和容妙不對盤的清夢乾的。
鍾雁芙的臉色愈發寒了,「綺蘭,去查——」
綺蘭立刻應了下來。
鍾雁芙將目光重新投到碧水身上,「這事你暫且不許告訴容妙,聽懂了嗎?」
碧水馬上點了點頭。
動作幅度太大,她的懷中露出了一角。
鍾雁芙微微眯起眼睛,問道:「那是什麼?」
碧水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沒、沒什麼……」
「拿過來。」
鍾雁芙拔高了音量。
碧水面如死灰,面對著她愈發冰冷的目光,這才慢吞吞地將懷中的東西掏了出來。
鍾雁芙接過一看,便皺緊了眉頭,「哪兒來的?」
碧水低頭,聲如蚊吶:「是蕭公子借給姑娘的,姑娘本來今天是想叫我兌了銀子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