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這種鬼話在芙蓉館聽得還少嗎?
有多少姐妹都聽恩客說過,只要等時機成熟我就贖你出來。
實際上呢?
只不過都是男人的花言巧語罷了。
姑娘向來聰明,怎麼會突然這麼天真呢。
容妙看著碧水快要皺成一團的臉和不知道該說她什麼的表情,就有些忍俊不禁。
不止是碧水,就連她對面的星月也有些不解。
容妙將石青色的引枕抱在懷裡,她沉靜道:「妾與外室,又有什麼分別呢?」
更何況,說出來旁人可能不信,她的確相信蕭翊不會放任她不管。
如果蕭翊當真一開始就準備讓她做外室的話,也大可不必安排在這皇城根下。她方才在車上大致地掃了眼周遭,都是些官宦勛貴的府邸。
今日蕭翊將她安置在這兒,明日這消息就會傳出去。
難道蓄養外室的名聲很好聽嗎?
蕭翊非得給自己找罪受?
容妙從張才英口中探聽到了一些關於鎮國公府和蕭翊的情況。
鎮國公蕭明誠膝下子嗣單薄,蕭翊是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妹妹。蕭翊雖年近二十,卻仍沒有訂婚娶妻,在京中的兒郎中也算是少見的了。
不過到底為什麼蕭翊仍未娶妻的緣由尚未可知。
既然蕭翊選擇將她安置在這兒,就說明鎮國公府有阻力。
至於是什麼阻力——
既然他作為鎮國公世子都認為難以解決的話,容妙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僅憑自己就能處理。
鎮國公府家大業大,在容妙還不能確保自己在蕭翊心中的地位之前,待在這處宅子裡也是不錯的選擇。
容妙一邊吃著荔枝,只覺得十分愜意。
「更何況,你瞧在這三進的院子,咱們還能住正房,若是真進了鎮國公府咱們未必住得這麼寬敞。」容妙溫聲寬慰道,「也沒什麼不好的。」
也不知道是蕭翊吩咐的,還是管家安排的,直接將容妙的一應物什都放進了正房裡。
但是容妙的種種想法,顯然碧水無法體會,只以為是姑娘在自怨自艾。
……
暖色的燭火搖晃著。
容妙半靠著軟榻,手上敷了祛疤的藥膏。在京郊時手上被荊棘和樹枝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劃痕,為了不留疤,必須要每日堅持敷藥才行。
手上敷了藥,不能隨意動作,她就只能靠著軟榻發呆,眼神放空。
蕭翊一進門就看見容妙坐在軟榻上靜靜地望著前方的模樣,清冷的月色籠罩在她的身上。
溫柔姣好的眉眼在此刻竟顯得像畫卷般不太真實,帶著幾分孤寂清冷的滋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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