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恨毒了容妙。
甚至還沒等晉王開口詢問,她就將容妙曾做過的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是她陷害我,才害我被媽媽發賣到福建!她卻裝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讓所有人都相信她是無辜的!」清夢憤憤不平地道。
傅宣朗聽完她這一長串的話,眨了眨眼睛。
他狐疑地看了眼清夢。
只見清夢的眼圈都氣紅了,滿腔的委屈幾乎要滿溢出來了。
照這麼說來,這個容妙確實不簡單啊。
傅宣朗頂了頂上牙膛,「那她平日還與那些客人走得近?」
清夢愈發激動的情緒頓時停滯下來,她愣了愣如實回答道:「客人?我離開芙蓉館時,她還沒出閣,也沒有開始接客。平日裡她走得近的客人除了蕭翊,就是平昌侯之子陳運傑了吧——」
傅宣朗的眼眸眯了眯。
「陳運傑?」
清夢點了點頭,「陳運傑是芙蓉館的常客,他與蕭翊都常來芙蓉館點容妙作陪。那時我還以為容妙的目標是陳運傑,沒想到居然是蕭翊。」
他還記得上回容妙才與他說過她與陳運傑的交集不多,原來這便是交集不多嗎。
「那陳運傑和蕭翊認識嗎?」傅宣朗追問。
「認識。」清夢說道,「當初蕭翊第一次來芙蓉館好像就是和陳運傑一塊兒來的,之後也時常和他一同來。」
「當時蕭翊好像對外是說自己是京城來的布商,河南大旱,他才到江南向陳運傑購布的。」
傅宣朗心中輕呵一聲。
他的這個好皇兄,恐怕是一早就盯上平昌侯了吧。
傅宣朗屈起兩指在桌案上點了點,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雖然她與容妙同在芙蓉館,但是容妙對她向來防範。清夢抬起頭看著他沉沉的目光,遲疑地搖了搖頭。
「沒了?」傅宣朗失望地道。
他擺了擺手,示意人將她帶下去。
清夢卻猛地一個寒顫,她硬著頭皮說道:「我、我還知道,容妙有幾個貪財的親戚,時常到芙蓉館撒潑要錢——」
傅宣朗不耐煩地道:「那幾個人已經死了。」
他似乎看出了清夢的想法。
傅宣朗緩緩地走到她的身邊,俊朗的面孔帶著幾分輕佻地捏住她的下頜,輕笑道:「放心。本王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既然將你從福建那兒帶回來了,就不會放著你不管。」
……
「動手——」
長樂宮中。
書桌前的蠟燭燭花噼啪地炸裂了一聲,傅宣恆與蕭翊並肩站在廊下。
夏季的夜間也是這般熱氣騰騰。
兩人卻像是分毫察覺不到這股熱意一般,站在殿外朝著晉王府的方向望去。
傅宣恆雙手背在身後,「你說,今日之行會成功嗎?」
蕭翊沉靜地道:「陛下籌謀了這麼久,今日一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