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
容妙隨著傅宣恆走進詔獄之中,陰森潮濕的環境莫名讓人不適,無力的嗚咽呻吟聲從四周傳來。
詔獄裡瀰漫著的血腥味和潮濕的霉氣,容妙不禁抬手掩住了鼻子,濃郁的血腥味叫她胃裡不由得翻江倒海。
傅宣恆走在前方面色如常,步伐穩健,半點都沒有被這陰冷的氣氛所影響。
過了一炷香,傅宣恆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容妙抬眼望著他的背影,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到了。」
容妙順著他的目光朝左側的方向望去,獄卒將鐵門的鎖打開,傅宣恆又重新邁開了步子朝裡面走去。
容妙遲疑了一瞬,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房間裡並不逼仄,但甚至沒有一張床鋪。青石鋪的地板上浮著灰塵,房間上方有一個極小的窗子通風,借著這扇窗戶隱約可以看到大致的輪廓。
裡面血腥味幾乎濃郁得要化作實質,讓人幾欲作嘔。
陽光穿過小窗投到地面上,並不明亮的光線下容妙微微眯起了眼睛。地上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亂發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身上的囚服被鮮血浸染,已經乾涸成深褐色。
容妙進了房間後才發現,裡頭不只有血腥味還有一股濃重的藥味。
恐怕是怕這人受不住刑死了,才會在用刑後又特意派人醫治他。
那男人倚靠著牆壁,雙手無力地垂下身側,可怖的是手上的指甲都已經沒了,手背上更是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傷口。
他的頭顱耷拉下來,要不是胸膛處還有微弱的起伏,容妙真的會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傅宣恆朝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上前,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粗著嗓子道:「起來了。」
那人的身子搖晃著,直到那侍衛叫了好幾聲,他才遲鈍地抬起頭來。
容妙倏然瞪大了眼睛,盯著那人露出的臉。
怎麼會是他——
那男人布滿紅血絲的混沌眼睛遲緩地落在站在他面前的傅宣恆身上。
傅宣恆站在原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他才勾了勾唇,側過身轉頭說道:「容姑娘看看到底眼不眼熟。」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容妙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來。
熟悉的眉眼讓原本已經備受折磨逐漸麻木的王弘譯一怔,瞳孔急劇地收縮。
他乾澀到起皮的嘴唇微微翕動,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眼睛也終於起了波瀾。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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