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靜靜地道:「只要我做到那三件事中其中一件,你就願意將情報說出來。」
王弘譯一時有些怔愣,沒有出聲。
容妙淺褐色的杏眸微動,似乎是將王弘譯的沉默當作默認,她輕聲道:「我知道了。」
……
「和他談得怎麼樣?」
傅宣恆背對著容妙,正抬手逗著下面進貢上來的鸚鵡。
容妙斂眸望了眼手中的瓷瓶,淡淡地道:「談得差不多了。」
傅宣恆勾起唇角,將手中的棒子放下,轉過身看向容妙。
「說實話,要不是你是個女子,朕都想招攬你到手下做事了。」傅宣恆頗為惋惜地道。
容妙彎了彎唇沒有接話,笑意卻不達眼底。
「永明郡主急病——」容妙抬眸看他,「是陛下做的?」
傅宣恆的神色冷沉了下來,上揚的唇線都壓了下來,「做了錯事就得付出代價,這只不過是收的一點小利息。」
「對了,朕記得你與永明可積怨不淺,想去看看嗎?」
……
容妙看著傅宣恆如入無人之地一般輕車熟路地走進了大長公主府,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安慶大長公主呢?」容妙跟在他的身後,疑惑地問道。
傅宣恆閒庭信步地走在路上,周遭竟沒有一個大長公主府的下人路過。
「駙馬今日才剛爆出在外面蓄養了一個外室,安慶大長公主正忙著去處理此事呢。」他氣定神閒地道。
容妙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
這位陛下心可真夠黑的啊。
「到了。」
傅宣恆停下了腳步,正好停在一處院落的大門前。
光是站在門外,都能聽見屋裡的哭鬧尖叫聲。
旋即傅宣恆重新邁開了腳步,容妙跟在他的身後一同走了進去。
屋門大敞,永明尖銳的聲音頓時刺進了耳中。
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可一點都不像生了病的人。
傅宣恆並沒有帶著容妙進屋,而是轉到一處窗前。
窗戶半開,正好能夠看到屋中的景象。
容妙頓時睜大了眼睛。
永明她的臉——
容妙下意識地朝身邊的傅宣恆看去,眼中寫滿了驚詫。
「這麼驚訝做什麼?」傅宣恆輕聲道,「還是你給朕的啟發。」
可她當時只是刺傷了永明的臉,傷口並不大,是可以完全痊癒的。
可如今——
永明的臉完全潰爛了,臉上坑坑窪窪的,完全沒有一塊好肉,看起來簡直就是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忍不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