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蕭家軍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了,北王他們到底要讓我們守多久?」
西日莫鬱悶地錘了下桌子,桌上的器具也跟著跳動。
他們在城裡吃好喝好穿金戴銀的,自己卻只能在這兒風餐露宿。
在從蕭翊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之後,這種不滿的情緒也愈發壯大。
阿勒坦雖然心中也有些不耐,卻仍說道:「著什麼急,聽說前幾日蕭家軍剛換了主帥,這段時間還是小心為好。北王那邊也是這個意思。」
「這新來的主帥什麼來頭啊?怎麼突然冒出來了,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過。」西日莫不解道。
阿勒坦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只聽說是姓李的,好像曾是蕭翊的心腹。」
若是之前的張博自然是不足為懼,可是這新上任的主帥他們了解不多,反而讓他們有些舉棋不定了。再加上之前那場大戰,他們幾個部族都損耗巨大,卻沒得到足夠的好處。若是再讓他們打前鋒,他們恐怕都要再斟酌一二了。
「巴爾思,要不派人問問那左峰知不知道這新來的主帥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也納悶得很。
李衛?
蕭翊瞳孔微縮。
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來晉陽?
儘管蕭翊心中震驚,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故作遲疑道:「回稟大王,屬下曾隱約聽晉王殿下提起過蕭翊身邊有個貼身護衛及心腹是姓李的,不過是不是就是這個李衛,屬下不太清楚。」
「一個護衛也能當主帥?」西日莫並不相信。
「這可不好說。」巴爾思說道,「聽說這個李衛是持著蕭翊親賜的令牌上任的,當日就趕走了之前的主帥張博。」
蕭翊的眼眸一暗,軍帳之中的事,胡人卻能立刻得知,儘管之前就猜測軍中存在叛徒,此刻也仍是覺得心寒。
李衛手中的那塊令牌,應該是當初他交給容妙的那塊吧。
「無論是真是假,咱們先按兵不動,等那邊打探清楚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巴爾思說道。
「對了,左兄弟。你當日說的晉王留下的東西……」
……
「軍中有叛徒!?」李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
容妙坐在凳子上,心中也暗嘆了一口氣,仰起頭去看他。
「夫人你可確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容妙緊鎖眉關,「至於是與不是,還得再看看。」
李衛扶著桌沿慢慢坐下來,遲疑地道:「如今世子失蹤,軍中軍心動盪。若是再出一個叛徒……」
「就算真有叛徒,恐怕沒那麼容易能揪出來,重要的是先別打草驚蛇。」容妙冷靜道。
「好。」李衛點頭,「這段時間附近的府城都在接收流民,同時作亂違反者軍紀嚴懲,流民的勢頭算是暫時遏制住了。」
「可是這樣的情況恐怕只能維持一段時間。救濟災民的糧食大部分是出自軍中,小部分是出自各個府城,這樣下去軍糧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