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時間裡,原本量刑的四年,正式判決被減到了兩年八個月,因為安樹年紀大,只坐了兩年牢就保釋出獄了。
原本的時星在不記事的年紀,根本不會知道安樹坐牢的事。奈何鎮子上的人多嘴多舌,學校里的同學聽家長說了八卦,就跑到她面前去嘲笑她。
甚至有人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叫「棄嬰」。
要不是後來因為時星成績好,老師出面制止了這場霸凌,她可能都撐不到和安星換回身份的那一天。
現下徐惠蘭胸口裡像是堵著口氣,鬱結著久久揮之不去。
她既不想寫諒解書原諒安樹,也不想讓難得的平和氣氛消失。這幾日安國棟對安星尤為舐犢情深,泡奶粉打熱水十分殷勤,哪怕是心懷目的做的,至少他也做了。
若是關係又僵化,反覆的折磨徐惠蘭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
最後,在接陳小芳出看守所前,他們先去了之前的警察局,把諒解書提交給了法院給安樹安排的律師。
安星沒有阻止徐惠蘭。
安樹坐不坐牢,都不妨礙她的日子。
或者說,她倒是期待安樹出獄後又會安排什麼好戲給她看。
陳小芳在看守所住了幾天,沒有地方洗澡,差點被逼瘋。她渾身怨氣地等來了二兒子和兒媳,立刻開始朝她們尖叫,把看守所的警察都嚇了一跳。
「知道我這十幾天是怎麼過的嗎?沒有一個人來看我,都想害死我啊?」
面對權力,她老老實實做了十幾天的鵪鶉,這會兒對著晚輩,馬上就換了副面孔。
安國棟拿到了諒解書,對徐惠蘭看著順眼了些,也幫老婆說了幾句話:「好了,媽,消消氣。慧蘭不是親自來接你了嗎?走,我們帶你去下館子。」
陳小芳瞪著眼珠子,不明白兒子的態度怎麼變得那麼快:「吃什麼,先回去洗澡。」
徐惠蘭早就熟悉婆婆的性格,站在後面假裝沒聽見。
路上,聽到安樹能夠減刑,陳小芳的臉色才好看了點。但在她看來,她和安樹絕對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徐惠蘭生了女兒,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遭遇這些難堪的事。
要不是還需要徐惠蘭出庭,她恨不得天天罵她一頓。
陳小芳沒消氣,徐惠蘭心裡清楚,她只每天照顧女兒,不去和安家人過多接觸。之前偶爾她還會和王娟一起出門買菜、聊天,現在也沒有人。
她關起門來過日子,平時花的錢是安國棟咬咬牙給的,加上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和自己的一點積蓄,沒有驚動其他人。
兩個月後,法院正式開庭審理安樹的案子。
時星是個離不開母親的小嬰兒,還是受害者本人,那天她也出席了聽證會。
這是她第一次參觀人類的法庭。在她的母星,不存在所謂民事糾紛還是刑事糾紛,只有軍事法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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