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梅比她先一步迎過去。
「怎麼才來啊,菜都要涼了。」薛子梅嗔怪的語氣中毫無責備之意,更多像是撒嬌,她自然地挽起方天平手臂,牽著往屋子裡走。
走了兩步,原本和顏悅色的方天平突然腳步一頓,大熱天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隨後猛地抽出手臂,臉上浮現一層驚恐之色。
活像見了鬼。
薛子梅從未見過方天平這樣失態的模樣,他一向擺出大老闆遊刃有餘的姿態,何曾這樣畏懼過?
「天平,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關切的話語並沒得到任何回復,意識到不對勁的薛子梅循著他顫抖的雙眸望去,瞧見薛子蘭帶回來的那位朋友抱臂橫立在前,面沉如鐵。
這樣的局面遠遠出乎薛子梅預料之外,她還來不及分析其中因果,嘴裡的疑問已經脫口而出:「她是誰?」
薛子梅的疑問太過坦然,周燕飛忍住滿腔快要爆裂的情緒,隱忍不發。
她腦海里快速回溯整個事情始末,猜測薛家姐妹應該完全不知情。
薛子蘭和她認識純屬偶然,若是薛子蘭知情,斷斷不會公然把她帶回家來蹭飯。
薛子梅應該也不知情,她看自己第一眼完全沒有所謂的敵意,甚至薛子梅很可能是受害者,她被騙了,被騙得徹徹底底。
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是方天平。
她那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老公,居然背對著她在鄉下談了個漂亮女朋友,還上趕著給老丈人張羅壽宴。
她若是沒發現,改天在鄉下另成了家,恐怕她都不知情。
呸,真噁心!
奉行冤有頭債有主的周燕飛冷冷看向方天平,一雙眼睛似淬了毒,口中的話語也像催命符:「告訴她,我是誰。」
第40章 爆發
場面一度寂靜得可怕。
方天平不敢言語, 被周燕飛厲聲追問:「怎麼,敢做不敢當?請你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我到底是誰!」
一聲低氣壓的怒吼惹得在座賓客的目光全部掃過來。
方天平更加不敢言語。
這樣詭異的沉靜的氣氛持續不過幾秒, 周燕飛朝著面前慫下來的人使眼色:「咱們的帳, 回去再算。」
今天是人家父親過生日,既然都要開席了,犯不著在這個重要時刻把場面鬧得不可開交。
周燕飛用殘存的一絲理智壓制住滿腔怒火, 走向小汽車, 想要拉開車門馬上遠離這個喜慶熱鬧的擺宴之地。
「等等!」
薛子梅叫住即將靠近小汽車的方天平, 「天平,你難道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
這聲親密的稱呼惹得周燕飛眉頭緊擰。
她之前猜測薛子梅不知情, 倘若薛子梅完全知情呢?
若是明知方天平有家室,還上趕著攀交,只求伏低做小把原配趕下位,這樣的女人也是心思歹毒, 那她也要同對方算算帳。
周燕飛腳步一頓, 站在車前定定望向追過來的薛子梅, 神情頗為冷漠:「你想要什麼解釋?他一個已有家室的人,能給你什麼解釋?」
聽到「已有家室」四個字, 薛子梅滿臉愕然。
她不傻,方天平和這個女人關係明顯不簡單,她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兩人離開, 無論如何, 這樣的場合不適合繼續追問。
可她做不到啊!
身後坐著滿棚賓客,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全都投射在她後背, 盯得她脊背發涼。
她今天若是任由方天平與另外的女人離開,以後哪有臉面在村子裡混下去?
閒言碎語一堆唾沫能把她淹死!
所以, 她死也要死個明白。
萬一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呢?萬一是她多心想歪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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