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板起面孔,堅決反對:「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趕緊分了!」
霍烯:「……有沒有可能,我們還沒在一起?」
霍父:?
霍烯添油加醋:「人還沒追到手,人家不一定滿意我呢。她要是願意和我在一起,我才不管你們的挑刺。」
霍父氣死了。
「感情你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得,這兒子的失心瘋恐怕比唐芷晴還嚴重!
氣死了,氣死了!
霍父氣得吹鬍子瞪眼,翻身要去書房拿戒尺抽人,霍烯在母親的掩護下,趁亂逃出家門。
他急著趕回學校,學校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呢!
在霍烯一路趕回的這段時間,余飛鵬正完成著他的使命。
經過幾天的套近乎,余飛鵬已經能和張素搭上話。
這天他特意等在圖書館門口,看到張素出來,著急地上前一頓手忙腳亂地比劃:「霍烯生病了,發燒,燒得很厲害,我讓他去醫院他不肯去,要不你去勸勸?」
張素拎著書本,眉頭一皺,「他怎麼會生病?」
「大概是昨天打籃球出了汗,涼風一吹,感冒了。」余飛鵬聲情並茂地透露,「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霍烯心情不好,總是去籃球場發泄,累癱了才回去。」
張素垂著眸子,又問:「他有什麼症狀?」
「發燒,咳嗽,流鼻涕,喉嚨還疼。」余飛鵬一臉著急,「我說讓他去醫院看看,他犟得很,死活不去,我實在勸不動。」
張素沉默聽著,突然問:「你什麼時候發現他感冒了?」
「早上七點左右,我起床後發現沒見著他,敲他房間門一看,人還躺著呢,我過去摸了摸額頭,哇塞,那溫度真燙人。」余飛鵬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他自認為演技極佳,一定把張素唬住。
殊不知這些表現落在張素眼中,簡直是漏洞百出。
哪有人回答問題一點停頓都沒有,分明是預先想好的回答。
況且,真燒得這麼厲害,余飛鵬哪有心思和她在這裡掰著,早把人扛去醫院了。
這兩人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張素沒理會,拎著書本獨自往宿舍去了。
獨留余飛鵬一人站在原地凌亂。
這是啥意思啊?無動於衷嗎?
那他怎麼回去跟霍烯交代?
一臉沉默回到家的余飛鵬還沒開口就被霍烯薅住,「怎麼樣,跟她說了嗎?
「說了。」
「那就好。」忽略掉余飛鵬欲言又止的表情,霍烯連忙鑽到床上裝病。
他怕張素等會兒過來看她,連床也不下,口渴了只讓余飛鵬遞給他。
滿懷期待地在床上躺了一下午,連個人影都沒等到,霍烯質問余飛鵬:「你到底有沒有跟張素透露我生病的消息?」
「我透露了!」余飛鵬對天發誓。
「那她是什麼態度?」霍烯追問。
余飛鵬嘴唇動了動,想如實相告,最後還是尋了一種委婉的說法,「她什麼也沒說,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態度。」
「得,那看來還有希望!」霍烯又重新鑽了回去。
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深夜十二點,一顆炙熱的心終於漸漸涼下來。
看來苦肉計不管用,聽說他生病了,張素也不會來看一眼。
他早該知道的。
咚咚——
敲門聲響起。
余飛鵬探進一隻腦袋,小聲問:「你一下午沒吃東西,我買了宵夜回來,你要不要吃。」
寂靜的房間裡,從被子中傳來悶悶一聲回復。
「不用了。」
語氣之頹喪,聞所未聞。
余飛鵬有些心疼,「是從你平時最愛吃的那家店打包的,你要不起來吃兩口吧,這個時間點,估計張素她……」
話到一半,余飛鵬頓住,「總之,你得墊巴兩口吧?」
房間裡沒有回覆,靜得可怕。
余飛鵬嘆息一聲,輕輕合上房間門。
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起來觀察霍烯的狀況,生怕這傢伙承受不住打擊,自此頹廢下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霍烯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麼區別,該吃吃,該喝喝,該踹他屁股照樣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