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跳，我很久沒跳過了，估計跳不好……」許亦凝的手摩挲著質地細膩的裙子。
「沒關係，我不在乎，我想看，可以嗎？」林祐川的眼神很懇切，看得許亦凝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芭蕾鞋。」許亦凝去了衣帽間，從鞋櫃的角落裡拿出一雙淡粉色的芭蕾鞋。
許亦凝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脫下腳上的綢緞拖鞋，露出白皙圓潤的腳趾，但還是能看出輕微的變形，就像美玉上的一點瑕疵。
林祐川看到心裡泛起一絲心疼，「很疼吧？」
許亦凝有些疑惑，「你說什麼？」
「我說你跳舞的時候腳很疼吧？」
「啊……你說這個啊，還好吧，時間太長了，我自己其實也不記得有多痛了，不過想要把舞跳好，肯定要付出些什麼的呀。」
好幾年沒跳過舞了，腳趾的變形其實已經好了很多，許亦凝自己都忘了，沒想到林祐川提起來了，別人只看到她優美的舞姿，看到她獲得的獎，很少有人會關心她疼不疼，許亦凝心裡沒有一絲感動是不可能的。
穿好芭蕾鞋，用手機放了一首經典的《胡桃夾子》，許亦凝跟隨音樂，舒展身體，踮起腳尖，手臂輕輕打開往上彎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腳尖輕點，舞姿優雅。
法國是浪漫的藝術之都，林祐川以前也看過不少芭蕾舞表演，包括這支《胡桃夾子》。但是他覺得那些都比不上此刻許亦凝跳的這支舞，這支只跳給他一個人看的舞。
一曲畢，林祐川手掌間發出清脆響亮的掌聲，掌聲中有濃濃的欣賞。
許亦凝跟林祐川對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表演過無數次，在林祐川面前居然格外緊張，比在大劇院演出還要緊張，她想，可能是不想讓這個未婚夫失望吧。
林祐川走過去牽起許亦凝的手，讓她坐到椅子上，「明明就跳得很好啊，怎麼說自己跳不好。」
「我以前跳得比這好，太久沒練了，還是有些生疏。你喜歡看的話，等以後我練練再跳給你看。」被林祐川誇了，許亦凝也樂意哄著他點。
「那我等著。」林祐川看向許亦凝的眼神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兩人一起把相冊翻完，許亦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不對啊，你都看了我小時候的照片了，我也要看你的，不然多不公平。」
林祐川聽著許亦凝驕縱的語氣笑了，「好，我小時候的照片都在法國，等我母親醒來我就讓她發給我。」
許亦凝聞言也不多說什麼了。這時，君姨敲了敲書房的門，「小姐，夫人讓我來叫你和林先生下去，她親手做了些糕點想讓你們嘗嘗。」
「那你今天可有口福了，我媽媽做的糕點可好吃了，我們快下去吧。」然後許亦凝就拉著林祐川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