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凝凝, 我看見你射擊的樣子就情不自禁,很酷,很美。」林祐川在許亦凝耳邊低聲說道。
低聲耳語最是勾人,像引人墮落的惡魔在低喃,一點一點勾著人去偷嘗禁果,許亦凝感覺自己的心臟正一點一點被林祐川勾走, 直至再也要不回來。
許亦凝被誇了, 臉上還有點不自然, 從小到大,許亦凝聽過各式各樣的誇獎, 誇她善良,誇她漂亮, 誇她衣品好……林祐川夸的明明是最淺顯、最表面的那一種,可是卻說不出的動人。
「我警告你啊, 別在這耍流氓……」許亦凝回過神, 壓低聲音, 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
「放心, 我不是那麼輕浮的人, 不至於在外人面前就對你做什麼。」林祐川失笑, 自己在許亦凝心裡的形象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許亦凝看了林祐川一眼, 怎麼看怎麼不相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距離晚餐結束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即使主人家不介意,再留下去也不禮貌了。
告別Matteo和他的家人,勞斯萊斯開出莊園,原路返回。
本就偏僻的鄉間小路在晚上更顯荒涼幽寂,時不時可能還會竄出個野生小動物,也許是只松鼠,也可能是只刺蝟。
車子載著他們一路回到酒店,到達酒店的套房時,許亦凝已經很累了,晚上不管不顧地射擊,導致現在手已經開始泛酸發疼,許亦凝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手,覺得怕是都不用等到明天可能就青了。
林祐川注意到了許亦凝的動作,在酒店的藥箱裡尋找,並沒有找到活血化瘀的藥,打了客房部的電話,也沒有。好在這個點藥店還沒關門,林祐川讓許亦凝先去洗澡,自己出去一趟。
先去了一家意大利本地人開的藥店,並沒有活血化瘀的藥,林祐川才反應過來外國人似乎並不用活血化瘀的藥。又讓司機開去唐人街,終於趕在關門之前找到了一家藥店,拿了一瓶雲南白藥。結帳時,看到貨架上的byt,鬼使神差地,林祐川買了兩盒,最大號的。
回到酒店,許亦凝剛洗完澡。林祐川把她拉到床邊坐下,從塑膠袋裡拿出新買的雲南白藥,噴在許亦凝手上,「凝凝,可能有點疼,你稍微忍一下。」然後用均勻的力度揉著許亦凝的手腕,把淤血化開。
酸爽的痛感從手腕處傳來,許亦凝咬緊了牙關,才不至於叫出聲,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後悔晚上學習射擊了。但也只有一瞬間,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嬌氣的人,如果想要做好一件事,就會不擇手段,哪怕會很辛苦。
林祐川揉了一會兒,直到許亦凝已經不怎麼痛才停下來,「明天可能都會變成紫色,拍婚紗照如果覺得不好看的話就遮一下吧。」林祐川貼心地說道。
給許亦凝處理完淤青,林祐川自己也去洗澡,從藥店拿回來的塑膠袋還留在床邊。許亦凝撈過塑膠袋看了一眼,就立馬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