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爸是不是臭流氓,等他回來你繼續陪我睡,把他趕去客房!」許亦凝手指戳著玩具熊的臉氣鼓鼓地說道。
可惜玩具熊不會說話,不然怕是要拍手叫好, 誰不想跟香香軟軟的主人睡覺, 「算了, 問你也沒用,你也不會說話。」許亦凝躺在床上有些泄氣, 大晚上受到林祐川的衝擊,那股興奮勁一過困意和累意襲來, 許亦凝緊貼著玩具熊睡去。
凌晨四點多,天空尚未破曉, 許亦凝的房間還遁入在黑夜中, 許亦凝忽然睜開了眼睛。雖已入秋, 滬城的秋老虎卻是來勢洶洶, 許亦凝的背上還是沁出了冷汗, 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因為剛才的夢。
許亦凝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裡一直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追著她跑, 那人下半身沒有任何遮蔽,許亦凝瘋狂向前跑, 以為自己被什麼暴/露狂盯上了。誰知那人後來突然有了臉,是林祐川,但是許亦凝一點也不覺得這張臉有多安全。再後來又突然抽風變成了玩具熊的臉,那玩具熊笑得邪惡,夢裡的許亦凝一頭霧水的同時頭皮發麻,驚恐連連。
連帶著這一晚上睡也睡不安穩,一雙纖細美麗的腿時不時蹬兩下,像是跑得抽筋了,額頭上連同背上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身下的被子早就被踢掉,只剩下腹部還蓋著一角。
許亦凝一睜眼就看見懷中的奶油色小熊,黑暗中也看不太清,但還是對昨晚的那個夢有了應激反應,小熊被她下意識「唰——」地一下扔到了床下,落在長毛絨地毯上倒也沒發出什麼聲音。等到她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對,伸出雪白的手臂將小熊撈了上來。
許亦凝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玩具熊的小臉,小熊的臉十分甜美乖巧,這是她親手在店裡從幾百隻小熊中挑了買回來的,一點也沒有夢裡的可怕。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做這種夢,一定是因為林祐川昨天下/流的動作讓她驚嚇過度,才會連做夢都那麼離譜。
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時間,許亦凝嘆了口氣,還那麼早。關掉勿擾模式,手機上方只彈出一些無關緊要的app推送,沒有一條微信消息,也就是說林祐川一晚上都沒有發消息。許亦凝感覺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本以為自己掛掉視頻電話,林祐川好歹也會發消息來問問原因,又或者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下,結果都沒有。她就不應該指望林祐川這個醉鬼,他現在怕是睡得正香,那還記得給自己發消息。
雖然醒得早,但是許亦凝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強迫自己清空大腦,不要再去想那個荒誕的夢,想糟心的林祐川,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健身房多鍛鍊一會兒。
這段時間每天早上都來健身房,許亦凝之前鬆懈增長的體重又掉回去了,林祐川也是每天早上跟她一起健身,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卷,像是在暗自較勁,不過她現在已經能夠很好地適應林祐川時不時只穿一條運動短褲健身了,甚至覺得清晨看著美男腹肌健身也是一種享受。
許亦凝將跑步機調到較快的檔位,發泄似的跑了一會兒後又慢下來,跑一會兒走一會兒,跑了一個小時才停下來。時間還早又做了會兒普拉提,往常她做普拉提時都能看到對面的啞鈴旁林祐川在舉鐵,該說不說還是很賞心悅目的,今天面前卻空無一人,只有冰冷的器械。不行,不能再想了,我還在生氣呢,許亦凝轉過頭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林祐川不在,難得又回到了一家三口一起吃早餐的日子,「囡囡昨晚沒休息好嗎?怎麼感覺臉色不是很好呢?你工作也別太累了,該休息還是得休息的呀!」吳芸芝見女兒眼下有些許青黑,雖說不明顯,但她還是看出來了,還以為是許亦凝工作到太晚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