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珩耐心極了,壓低了聲音,細緻地給素涼講著。
「王爺最喜歡他嗎?」素涼悄悄問著,仿若自己窺探到了這位攝政王殿下的心,看情況,這是想將他收入麾下?
夜珩微怔,神情無奈,「本王自當最喜愛王妃。」
素涼薄如蟬翼的羽睫顫了顫,小表情驀然有些茫然無措,一股子滾燙直接充到了耳尖。
夜珩細觀到素涼的反應,眸中同樣帶著明顯的熱意,語氣倒是依舊平穩,「至於此人用不用,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朝廷中最忌諱結黨營私,可素來黨派之爭從未停息。
奪嫡路上,一旦站錯了人,後半生就毀了。
他們也沒聽多久,夜珩待素涼不想吃糕點了,便帶著她回府了。
翌日。
朝堂之上,陛下對這三人皆進行了封賞,宗華和豐盛皆入了翰林院,宗華為翰林院編修,豐盛為侍講學士,至於郁生沉,則入了刑部,封了司門郎中。
而郁生沉上任的第一個案子,竟然是追查三皇子被人夜襲之事。
這事已經過去許久,兇手都未曾查出。
但三皇子那邊是一定要個結果的,他剛來,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郁生沉知道這官場複雜,他第一天來,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後來幾天,他根據反覆查看前段時間他們查到的內容,可始終沒有頭緒。
便約了幾個同僚一起去了水鏡台聽戲,想抽時間去見見元化。
「大人。」
郁生沉面色從容,他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可自打他出生起,他的父母就曾告誡過他,他們的家鄉遠在幽國,來啟國是為了探清敵情。
他被選上來的時候,父母就提醒著,千萬小心應對,而且這次必須高中,否則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其實在幽國公主要來和親之時,他就已經猜到,今年不會太平。
「攝政王欣賞你,記得把握住機會。」元化看著比自己更面無表情的人,笑了笑,「怎麼得他青眼的人,都這般無趣。」
郁生沉微愣,他自知並沒有和那位爺接觸過,「請大人明示。」
「你如今查的案子,他便是兇徒。」
郁生沉:「……」
「我親自看到他命人襲擊的夜卿詔,蒙了他的頭,還讓他的侍衛踩了幾腳,那夜骨碎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可當真好聽啊。」想起來,元化不禁勾了勾唇。
郁生沉:「……」
「大人。」郁生沉猶豫了片刻,還是拱手問了句,「敢問大人,如今的攝政王妃跟我們是一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