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忽然停下動作,咬了下宋盈夏的唇,宋盈夏呼吸急促,腦袋發昏。
「怎麼還不知道呼吸。」
宋盈夏羞得垂他胸口,「我還沒問你怎麼那麼會呢。」
顧淮再次低頭輕啄宋盈夏的唇,沉聲道,「情難自禁,所以無師自通。」
「油膩男。」宋盈夏精準吐槽。
「他們都說我是直男,只有你說我油膩。」
「你跟別人也說這種話嗎?」
「沒有,只跟你說。」
「那不就得了,你在我這就是油膩。」
「說不過你。」顧淮刮刮宋盈夏的鼻尖,終止了與她鬥嘴,「頭暈嗎?要不要喝點醒酒湯去睡覺。」
「不想喝。」宋盈夏搖頭,她討厭喝一切所謂的對身體好的茶飲,醒酒湯,紅糖薑茶,驅寒薑湯,都不行。
「不喝就不喝吧。」
反正這邊紀錄片結束新聞社那邊給宋盈夏放了兩天假,也不擔心早上還要起來上班頭疼了。
顧淮簡單收拾了一下廚房,又陪著宋盈夏刷了會兒視頻,兩個人還是和前幾天一樣,一個睡臥室一個睡沙發,本來宋盈夏剛散場那會兒是困的,這會兒躺在床上腦子裡亂糟糟的,說不清到底再想什麼。
等她剛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窗外開始響起細碎的雷聲,不久,雷聲炸響,閃電劃破天際穿透窗簾將屋內照亮一瞬,宋盈夏嚇了一跳,打開手機去看天氣,原本一直是晴天的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暴雨,簡訊還收到了暴雨預警。
顧淮似乎也起來了,客廳里響起他的腳步聲,然後是陽台窗戶關上的聲音,外面已經開始起風了,狂風呼號,把窗戶拍的砰砰作響。
宋盈夏走出房間,屋內沒有開燈,外面的天色又陰沉的不見月色,一室昏暗之中只有陽台上灑進來的路燈的微光,還有偶爾撕開黑夜的閃電的光亮,顧淮正要躺回沙發上,看見宋盈夏出來又站起來,「怎麼了?害怕?」
其實宋盈夏不怕的,但是這樣的情景下,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徑直走過去坐在顧淮身邊的沙發上,「有點。」
顧淮也坐下來,把宋盈夏攬進懷裡,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要開燈嗎?」
「不開了吧。」宋盈夏也不知道自己搭錯了哪根筋,忽然提議,「要不咱們看會兒電影?」
周圍黑漆漆的,宋盈夏沒看見顧淮咽了咽口水,「還看恐怖片嗎?」
「不看不看,才不看那個。」宋盈夏一邊從茶几抽屜里摸出投影的遙控,一邊否定了顧淮的猜測,家裡燈火通明的時候她都不敢看恐怖片,更別說現在這種環境下了。
她打開投影徑直調到電影那一欄的輕鬆治癒那一欄,往下翻了兩頁,看見了一個前段時間很火但是她因為工作沒去看的愛情電影,溫虞去看完之後說超級好看,她在電影院哭了兩包紙巾。
「看這個吧,前段時間好像挺火的。」
顧淮並沒有什麼意見,很有眼力見的去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還洗了一盤水果,回來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
女主泉剛從床上醒來,屋子裡貼了滿牆的各種注意事項,比如自己叫泉,這裡是臥室,睡前記得寫日記,醒來之後看看電腦里的日記之類的,她也真的打開電腦翻閱了自己的日記,才記起自己得了漸行性失憶症,睡著之後就會忘記前面發生的東西,但是她總覺得自己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下樓後她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父母,醫生告訴他們,泉的病正在好轉,泉在把自己房間的標語收起來的時候找到了一本畫冊,畫裡都是同一個人,泉似乎記起了所有,唯獨記不清這個人是誰,詢問了好朋友,好朋友也說他只是個路人。
看到這裡,宋盈夏其實已經大致猜到下面的內容,畫上的男生應該就是男主,發生了什麼事情離開了泉,然後被泉給忘掉了,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一起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了泉失憶。
在她正全神貫注的時候,顧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想抱著個抱枕似的,偶爾餵她一顆葡萄,看起來還挺悠閒自在的。
宋盈夏默默推了一把顧淮坐直了身子,繼續沉浸在電影中,鏡頭已轉,場景已經來到教室,泉在做題,一個男生卻在許多人的起鬨中走過來向泉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