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武將,手上當然沒有繭。」孟琅試圖轉移話題,「你見到父親了?你們有聊兩句嗎?」
「還不如不見。要是不見,我還能進宮。」
「你沒進宮?」
「我忘帶令牌了,在宮門口被攔住了,正巧碰上他進宮述職,我就把馬車攔下了,誰知道他不讓我進去!」
「哥,你進宮幹什麼啊?」
「要軍餉!不止仁關,五關的軍餉都有問題。」
孟琅震驚地說:「五關軍餉都有問題?」
「軍餉就從沒發全過。」孟璋痛苦地說,「我沒帶令牌,就在宮門外一直等著,那些禁軍是岳安國的手下,都不讓我進去。後來余太尉出來了,他說朝廷現在沒錢,我要也要不到。」
「朝廷怎麼會沒錢?」
「說是北方發了洪災......」
「現在可是春天。」
「說是凌汛。地方官員壓了一個月沒報,起了山匪才報,陛下知道了正氣得不行。我一聽,就知道要錢的事沒指望了。」
「那軍餉的事......」
「岳安國肯定伸了手,枉我以前把他當兄弟,我真是看錯他了。」
「你難道要揭發岳大哥?岳伯伯可是父親的老師!」
「誰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些事?」
「以岳相的為人,必不會允許這種事。」孟琅趕緊說,「哥,這件事關係重大,你一定得三思而後行,你等父親回來,好好商量。」
孟璋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要跟他說得通,之前就不用去仁關了!」
「事關軍餉,父親肯定會好好考慮的。」孟琅耐心地勸道,「你不要著急,你好好想想這件事,回來和父親聊聊。要是你願意,我也很想聽聽仁關的情況。」
孟璋望著他,臉色稍微和緩了些,他感慨地說:「父親反對我,母親不理解我,小妹壓根不關心我,三弟他只知道吃喝玩樂,只有你還願意聽我講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