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之間的消息傳遞極快,我們要是貿然抓人,會打草驚蛇。」百川沉思道,「目前,我們還是裝作被騙過去的好。這樣,黑山或許會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那景懿君怎麼辦?」
「或許他能將功補過。」百川真人說。
歸一說:「既然你已經認定黑山君才是真正的叛徒,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徒弟一聲?」
「你對你徒弟倒真是愛護,對自個妻兒卻如此絕情。」百川不快地說。
歸一擰眉道:「你又開始了。一千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揪著這些事不放。」
「那是因為你做的太絕情了。」
「我走時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錢財。」
「留下錢就夠了?」
「哎,別吵了,別吵了!你們為這事吵過多少回了?到這種時候還吵?」月華皺眉道,「我想去見見景懿君,現在只有我還沒見過他。」
「是這傢伙心胸狹隘,非要嗆我一句。」歸一冷哼一聲,說,「我們三人都去,未免太興師動眾了。」
「我們大可說是去審問他的,這樣就不影人懷疑。」百川面色不虞,冷冷地說,「我並非心胸狹隘,只是見不慣有人死不悔改。」
歸一冷哼一聲。月華見狀,忙打圓場:「又吵了又吵了!你們今天就別再提這些舊事了,對付青煞重要!咱們去見景懿君吧,現在就去!」
「等等。」百川真人說,「走之前,我有件事要和你們商量商量。」
被關起來的那段孤零零的時間裡,孟琅想了很多很多。
房間設了結界,他聽不見外面的聲響。屋子裡充斥著死一般的寂靜,孟琅盤坐在床上,默默地想著這幾日來發生的所有事。在說服百川真人調查黑山君後,他突然又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
如果師兄沒和鬼勾結呢?如果他猜錯了呢?無論他怎麼想,都不明白一向老實忠厚的師兄為何會突然和鬼扯上干係,甚至還牽扯進那樣可怕的陰謀之中。可無論他如何為黑山君辯解,他也無法再找到第二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