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櫻木花道被「綁走」,栗山涼子把無意識揮揮的手收了回來。
她側過頭,身邊的仁王雅治好像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仁王君?」
栗山涼子不確定對方現在是不是在神遊,「剛才……謝謝你?」
「……」
仁王雅治把臉又往外偏了一點,確保栗山涼子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他都已經想找個藉口離開,然後火速忘記今天的尷尬事件了,可是栗山涼子一開口就是一陣痛擊。
「不用謝。」仁王雅治木著臉回道:「反正我也沒幫上忙。」
不僅沒幫上忙,還鬧出了烏龍事件。
所以說——
栗山涼子的交友範圍究竟有多廣闊啊,這種類型也有?
不過不是被不良少年纏上了也好。
他還有比賽要參加,不能參與打架鬥毆。而且就算可以——他一個人顯然也打不贏五個。
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仁王雅治的表情自在了一些。
「我先走了。」
他抬起腳,步子還沒邁出去。
熟悉的、衣服被拽住的感覺又一次出現。
回過頭。
果不其然衣角又被女生捏住。
「雖然是誤會,但仁王君也是在見義勇為。」
栗山涼子板著臉,認真又誠懇:「所以我應該感謝你。」
仁王雅治轉過身,環抱著雙臂,垂眸掃了一眼她的手。
「然後呢?」
又要請他吃飯?
果不其然。
下一秒她說道:「我……請你吃飯吧?」
想都沒想,仁王雅治發出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幾次拒絕:「不需要。」
*
半個小時之後。
仁王雅治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生,又忍不住懷疑她在跟蹤自己。
不然怎麼這麼巧,離商業街兩站路之外,他們還能在他經常光顧的餐廳相遇?
栗山涼子被對方懷疑打量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又努力挺起胸膛。
她真的沒有跟蹤仁王雅治。
她從商業街回家,一進門就被家裡搬家公司的人震住。
詢問後才知道是小姨覺得她公寓裡的家具太舊了(但也才用了一年而已!),所以給她全部換了一套新的。
本來應該在她上學的時間裡全部解決,但因為中途出了點事延誤了一下,才被她撞見。
和相熟的女傭姐姐問清還需要多久家裡才能空下來,栗山涼子選擇出門吃頓飯把搬家的時間熬過去。
誰知道她特意選了一家人不多的咖啡餐廳,剛一進門指南針就響了起來。
然後她一眼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仁王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