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月底出生的仁王丸治,十一月的胡狼桑原,還有她表哥鳳鏡夜。
到了十二月,就是面前這個人過生日了。
然後一月她的生日,再然後是母親的忌日。
一年原來可以過得這麼快啊。
總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可是仔細回想起來,卻多了好多數都數不清的回憶。
這一年的最後一天,神奈川的天氣十分應景,下了好大的雪。
不滿一歲的奧利奧還是第一次看到雪。
栗山涼子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到客廳的窗戶邊趴著一顆黑白混色的貓貓頭。
她也湊過去疊在貓貓頭上面。
玻璃被她呼出的熱氣凝出一大團水霧。栗山涼子伸出手抹了抹,在玻璃上畫出了一顆刺蝟頭。又給刺蝟頭加了條小辮子,最後給他畫了一張一看就欠兮兮的笑容。
走到樓下的人似乎有所感應,順勢抬頭望了過來,將趴在窗戶邊的一人一貓逮了個正著。
不一會兒,公寓的門鈴被按響。
栗山涼子拉開門,仁王雅治抖落肩膀上的積雪,身上帶著室外的寒氣,讓栗山涼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仁王雅治摘帽子的手頓了頓,調笑道:「感冒了?」
「你該不會想用這種藉口逃避出門吧?」
「……」栗山涼子羞惱道:「我才不會!」
最近太冷了——雖然她不怕冷,但是仁王雅治怕。
於是連著好幾周,周末的約會都變成了窩在公寓裡打遊戲。
當久了現充,栗山涼子突然回歸了阿宅該有的生活——完全沒有不適應,甚至捨不得終止這樣的阿宅生活。
好吧,出門當然也很有趣。
可是如果在家裡就有人陪她一起玩,陪她聊天,陪她打遊戲,那還有什麼出門的必要嘛!
於是,在仁王雅治提起之前約好年末要一起去神社初詣的時候,栗山涼子可恥地產生了反悔的念頭。
但也只是有這種念頭,又和仁王雅治嘰嘰咕咕吐槽了幾句而已。
她可是說話算話的人。既然之前答應了丸井他們要一起去,她就是發燒了也會去的!
仁王雅治斜了她一眼:「如果只約我的話,就可以放鴿子了是嗎?」
栗山涼子心虛地垂下眼,又討好地仰起臉:「因為和你一起待在家裡也很好玩嘛!」
這話說得充滿了歧義。
但仁王雅治不想糾正。
他一隻手逗著貓,另一隻手懶洋洋地揮了揮:「快去換衣服吧,不然遲到了又要被念叨。」
栗山涼子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也意識到這一點。
女生驚呼了一句「稍等一下」,便丟下他鑽回了衣帽間裡。
要說去過一趟赤司家之後有什麼好處,那顯然就是在不過界的前提下,仁王雅治得到了最大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