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都和顧遠柏有關。
許易年覺得自己漂浮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急切地需要找到一塊浮木,才能繼續支撐下去。所以,思量過後,許易年還是和鄔夏坦白了內心的想法。畢竟,章天也說過,情侶之中,無論出了什麼問題,都要儘量溝通。
鄔夏笑了。
她覺得許易年好可愛,連吃醋都如此小心翼翼,卻又帶著心機。
鄔夏踮起腳,鉤住許易年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唇瓣相觸,感受著對方的溫度。輕輕柔柔地,安撫著他的不安與恐懼。許易年的呼吸亂了一瞬,渾身戰慄,叫囂著要從鄔夏手裡奪走主動權。但是,許易年還是沒有,而是默默地享受著鄔夏的主動。他伸出雙手,環抱著鄔夏,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一番輾轉繾綣之後,鄔夏鬆開了手,退後幾步,和許易年隔開一段距離。她眼波瀲灩,雙唇濕潤,泛著紅光。許易年眸色一暗,喉結微動,湊過去還要吻她,一副還未魘足的樣子。
鄔夏伸出手擋住許易年,她沒怎麼用力,許易年卻很聽話地停了下來,委屈地看著她。
「晚安,明天見。」
鄔夏摸摸許易年的頭,走了。許易年幽怨地看著鄔夏走遠,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也只好調頭往 10 號樓的方向走去。他伸手碰上自己的唇瓣,仿佛還能感受到鄔夏的香味。
黑夜裡,許易年走在路上,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笑聲。胸腔震動著,眼角眉梢處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步伐都變得歡快了一些。
到寢室之後,許易年進了浴室,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才發現從始至終鄔夏都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她甚至都沒有說喜歡他。
許易年回味著那個吻,心緒雜亂。
也許只是鄔夏忘記了。後來,鄔夏不是還和他說晚安和明天見了嗎?
鄔夏也和他一樣,每天都想見到對方,對吧?
他安慰著自己,又笑起來。
思及此,許易年又記起自己還沒和鄔夏說晚安,於是急急忙忙地打開手機,點開置頂的聊天框,刪刪減減,還是發了一句「晚安,明天見」。
「笑啥呢?」
章天坐在許易年的鄰桌,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問道。許易年自從回到寢室,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章天直覺和鄔夏有關,但抓破腦袋也想不出個中緣由。
「沒什麼。」
許易年被章天這麼一問,自覺有些明顯,收斂了幾分,正色回道。章天看著許易年這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來什麼,就扭過頭做自己的事情。
章天拿起手機開始打遊戲,很快就沉浸在其中。許易年看著章天打遊戲,忽然記起章天家好像做的就是和珠寶相關的行業,問他說不定可以得到有用的消息。
「誒」
「哪個牌子的戒指比較好?」
章天忙著在遊戲裡廝殺,推對面的塔,乍一聽許易年問他,沒怎麼入耳,就又確認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哪個牌子的戒指比較好?你們家不是做珠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