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面色瞬間退成白紙,他牙關顫了一下,才終於有些動搖道:「真的,有內定名單嗎……」
「你都爬到這個位置了,你覺得呢。」
雖然覺得不可能,陳樹還是禁不起好奇斗膽一問:「是誰……」
這時紀俞話音有明顯的失落,他說:「是誰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師兄還活著,只能是他。」
陳樹走後,紀俞就上樓去了。
「你跟他說了什麼,能說這麼久。」紀康這會兒已經換了一套睡衣,「嚇唬小孩子可不好啊。」
紀俞往沙發上一坐,擺譜的臉也懶得去裝了,他很是乾脆道:「二叔拿我朋友開刀是什麼意思?」
「哪個朋友?」紀康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死了的那個?」
「您知道我說的是誰。」
紀康爽快的抿了半杯酒,「小俞啊,你到了這個年紀應該明白一些道理的,人凡事呢要三思而後行,你一聲不吭的就把張保那事抖落出來了,二叔的面子很難看的啊。」
「如果您執意要把我朋友的公司搞垮來給您鋪面子作威風,到時候我只能故技重演了。」紀俞冷臉道。
紀康冷哼了哼,「搞垮?如果自己沒長尾巴,別人怎麼會說他是猴?與其在這裡教訓長輩,不如回去奉告你朋友好好學學怎麼踏實做事。」
……
多倫多的雪已經停了,天氣也在回溫。
白照寧在嚴迅家門口蹲了兩個小時後,果然抓到了從裡面出來的程卓。
程卓被嚇得差點就要跳到旁邊的圍牆上,白照寧只能將人捂緊嘴往角落裡拖。
一頓嚴刑拷打過後,程卓只能捂著頭承認說:「他確實是司徒……」
「你真行啊……」白照寧當即又給了對方手臂一拳頭,「這麼大的事,你就這麼一直瞞著我?」
程卓連連叫疼,然後才無奈的擺臂道:「我也沒想一直瞞著你啊……」
「那你還不是跟他一起糊弄我?!」
「不是糊弄的問題,是,是楊紀委那邊的事!」程卓面露難色,「這事說來話長。」
白照寧於是把人拽了起來,兩人一同坐到了旁邊的台階上,「說清楚。」
眼看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程卓也是沒轍了,於是細細道來:「其實司徒跳樓那事是被逼的,紀俞他老叔在一府兩院當皇帝十幾年了,他門下有個心腹叫張保,當年司徒還是副官的時候,一院的轉正名單的三個人就有他和張保,後來事情你知道,司徒當正官了,張保就坐不住把他給害出了那場車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