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炔用胳膊肘碰了自己老婆一下,見妻子沒反應後,自己只能硬著頭皮問對面人:「不介紹一下嗎,迅兒。」
司徒盡清了清嗓子,然後將那兩隻仍在交扣的手挪到了自己腿上亮出來,「爸,媽,這是我新交的……准男朋友。」
「什麼?」兩口子非常有默契的空耳了一般。
「這是我新交的准男朋友白照寧。」司徒盡又重複了一遍,「我還在追求中,所以是准男朋友。」
白照寧有些勉強的同對面兩個長輩露出了略顯尷尬的笑容。
他只顧著司徒盡這人了,倒是忘記了對方爹媽這事,當初這兩口子因為司徒盡跳樓那事對自己有多怨恨白照寧都能理解,現在他們兒子都失憶了,結果還是跟自己搞在一起,估計心裡也不知道怎麼看的自己,白照寧想到這,突然又有點想後悔。
「你們……怎麼認識的。」楊琇問著司徒盡,眼裡看的卻是白照寧。
「他來旅遊,我們在候車站遇到的。」司徒盡一本正經說著,「我本來打算關係定下來了再跟你們說的,沒想到你們突然來了。」
兩口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神也交流不出個東西來。
「爸,媽,你們不會對我談戀愛還有意見吧?」
楊琇連忙擺手,「沒有,怎麼會。」
「談也好,該談,你都三十來歲了,是該談……」司徒炔抹了一把冷汗說。
司徒盡笑了笑,「將來我們還會結婚的,你們就把他當兒婿看待就好,他就在滿市做生意,以後他有什麼難處,希望爸媽你們可要幫襯著他點兒。」
「那儘量,儘量……」
過後司徒盡就讓白照寧上樓休息了,兩夫妻連忙抓住了這個機會把兒子又抓過來重新問了一遍,結果司徒盡說的還是和前面的一樣。
兩口子就納了悶了,又開始懷疑司徒儘是不是想起什麼了,然而怎麼試探都沒試出個結果來。
「可能是緣分吧,這有過婚姻之實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走散。」司徒炔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妻子說。
楊琇還是擔心居多,「他愛誰愛誰,可這照寧孩子一來二去的,要是走漏風聲,國內那邊知道司徒還活著……」
「他又不傻,他還能害了司徒不成?要是他真想走漏風聲,司徒還無事到到今天……放寬心。」
一直到了晚上,兩口子才碰上和白照寧獨處的機會,他們也立馬把自己的立場說了清楚:「司徒現在不記事了,身份也很敏感,我們不讓他回國是因為上頭那邊正在鬧政變可能會傷及到他,你知道我和他媽的直屬身份也很敏感,我們只能把他暫時留在這兒,所以你們怎麼都好,就是不要讓他回國就好,想要他命的人還在暗處……」
白照寧作為政局外人,他並不知道那些暗裡涌動的變動,但他確實能察覺到司徒盡正在一種安危難測的處境。
好在這兩口子一直都是情理中人,也沒有對白照寧多說什麼,楊琇也為自己當年的氣話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