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別吃了!我沒收你錢都不錯了!你不是有的是人想吃!」白照寧氣吼出來後,才遲鈍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相反的,司徒盡倒是沒有覺得有多意外,因為他一直以為白照寧是故意不跟他說話來著。
「吃吃吃,吃的。」司徒盡連忙拿起餐具,「這些都是你做的?」
白照寧正在氣頭上,壓根不想搭理人。
「哪個是你做的?嗯?」司徒盡又問。
見對方陰著臉看都不看他,司徒盡想了想,於是舉著湯勺晃了晃:「唉呀,我手打了一天針好痛,要不你餵我吧?我一點勁兒也沒有了……」
「碰刀碰火伺候人的事不適合我。」白照寧冷不丁的給對方照搬了一句原話。
司徒盡沒想到會被噎了一嘴,他有點想笑,「怎麼會讓你伺候我呢,我這是尋求幫助對吧?我很可憐的,你同情同情我?」
「你有什麼可憐的,你剛剛不是還拒絕別人的好意千里之外嗎?」白照寧背對著人坐著,只留了個後腦勺給對方看。
「我拒絕你什麼好意了?」
「明知故問。」
「我不明知。」
白照寧用鞋後跟踢了一下床底表示不滿,「什麼叫我做不擅長的事?你還沒吃你就知道我不擅長了?你以為你想吃就能吃到嗎?」
「那你現在餵我嘗嘗我才能知道擅不擅長對吧?」司徒盡抓著對方衣袖晃了晃,「凡事要講證據啊。」
「……」
「我說的不對嗎?」
白照寧雖然覺得司徒盡這話沒錯,但是這人本來就一天亂講道理,「那你要是嘗了以後說不好,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擠兌我的手藝?」
「我是那種刻薄的人嗎?我保證一定給你誇得天花亂墜怎麼樣。」司徒盡把人拽了過來,下巴墊在對方肩膀上。
「你還不刻薄嗎?這天底下有誰比你刻薄?」白照寧也想了想,「還誇我?你嘴裡會有誇人的話嗎?」
「有。」司徒盡忍著沒笑出聲,「我會往天上里夸。」
「你不會因為我第一次做就打擊我吧?」
「我不會。」
白照寧還是不放心,主要是開始對自己的手藝不放心了,「你要喝完才算認可我。」
「一定。」司徒盡溫聲細語的,「是洗鍋水我也喝完。」
白照寧心裡和解了,於是才把自己的燉的魚湯拿出來,他撇開湯表面那些浮沫舀了一勺送到司徒盡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