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我現在在京都,下個月要開學了,我想著先到這個城市轉轉。」
顧棠對自己這番說辭明顯很有信心。
他認為段景琛連公司都在他原本生活的那個城市,是不可能拋下公司追過來的,更何況自己只是個被包養的小角色。
像段景琛那種人,之前對他的好肯定也只是因為一時新鮮,有錢人不都那樣嗎?只要半年半年的見不到面,肯定會把他忘了的。
對面似乎是輕舒了一口氣,語氣平和了下來。「我去找你。」
「嗯。」……嗯?
條件反射般的應了一聲之後,顧棠反應過來,想再說些什麼,但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他剛才說什麼?要來找自己?
一直在一旁安靜聽著的方應澤湊了過來,把一條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棠棠,你是怎麼認識段景琛的啊?」方應澤和剛才比起來蔫吧了不少,好像剛遭受了什麼巨大打擊一樣。
「…就暑假認識的,他怎麼了嗎?」顧棠放下手機,見他神色有異,忍不住問道。
方應澤糾結了好一會兒。「他是京都首富,談起生意來可嚇人了,是個純純的要錢不要命的瘋子!我好怕哪天他把你騙了…棠棠。」
他知道他的寶貝兒不是那種看錢的人,但誰知道段景琛會不會搞一些別的小手段呢?
方應澤抱緊了顧棠的腰肢,在他軟乎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千萬別喜歡上他,他絕對能把你騙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
「可他是我金主。」顧棠抹了一把臉,有些嫌棄的把他推開。
青年震驚的瞪大眼睛。
……
顧棠好不容易把他推出了自己的出租屋,心裡還想著段景琛的事,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一睜眼,7點半。
他洗漱完往嘴裡塞了塊麵包就直奔書店。
……
臨近開學,賀姚不知道怎麼得知了他在京都的消息,前兩天也趕了過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身傷,看樣子好像剛跟人火併完似的。
顧棠沒好意思趕他走…也是有點怕他死半路上,拉著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把他按在沙發上,把待在角落裡吃灰的醫療箱放到他面前,讓他自己處理。
當方應澤來敲門的時候,顧棠就直接給開了門,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把他拒之門外。
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人越多他自己越安全。顧棠面無表情的想著。
甚至於他撥了個電話給段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