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蔣平晟沉默了半天,終是一句話都沒說。
孟濰見他們那副樣子頓覺無趣,一把抱起顧棠就往內室走。
對他來說,和這些京城權貴糾纏不休還不如吊死在小侯爺這一顆樹上好。…只要對方不趕自己走。
……
「世子,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就完全連文人的風骨和臉面都不要了嗎?」
待房門被孟濰毫不留情的合上後,那心直口快的將軍府家的小公子第一個開口。
不同於蔣平晟這種純靠皇室背景死皮賴臉纏上小侯爺的類型,姜崇是實實在在的因為祖上於顧家有恩,幼時就與顧家經常往來,與小侯爺青梅竹馬的。
蔣平晟沒搭話。
「廢話,換做是誰,天天對著小侯爺能不迷糊啊?你和他相處那麼多年還不了解嗎?」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剛才控制不住你那狗爪子,孟濰可能還沒這麼快反應過來,就沖孟濰剛才那不要臉的勁,他明早再和棠棠裝裝可憐,還有你我什麼事?」
「行了,要吵回去吵,讓棠棠好好休息。」
蔣平晟皺了下眉,冷聲道。
他領著一眾人往侯府外走,對自己曾經拉上這些拖後腿的傢伙統一戰線的行為頭一次產生了悔意。
也是…一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世家公子能有什麼哄人的經驗?唯一學到的一點人情世故也就只有在酒桌上的那些客套和面對下等人時的自視甚高了。
顧棠會容許孟濰在身邊時時相伴也是有道理的,至少…孟濰能讓他真情實意的露出笑容。
蔣平晟回府後坐在書房想了一晚上,雖然仍舊打心底里看不上孟濰平民的身份,但心裡那股怨氣終是散了不少。
只要他開心就好,至於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抱著這個心思,他終於在太陽將升起前沉沉睡去——卻沒想到日上三竿就聽到了這麼個驚人的消息。
孟濰消失了。
問過侯府的下人,他們都說夜裡小侯爺醒過一次,
孟濰也在屋裡,兩人似乎聊了些什麼,緊接著小侯爺慌慌張張的推開門說孟濰就在自己眼前不見了。
據說當時小侯爺都急哭了,衣衫不整的推門而出,鞋子都沒穿好,最後還是被侯府的暗衛抱回床上的。
蔣平晟越聽臉上的神經越陰沉,最後忍不住狠狠踢了一腳院裡的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