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 qn… 先生嗎？」
對面那人「嗯」了一聲。
「已經很晚了，不要熬夜，對身體不好，你…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可以給你講故事。」
這一段話被他磕磕絆絆的說完，顧棠還沒從羞恥中走出就被對面一陣急促的chuan息聲嚇了一跳。
「你是生病了嗎？」他按著胸口，強忍住內心的不適接著問道。
剛才是什麼b動靜？…有時候一個人上網真的很無助。顧棠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
對面沉默了一瞬，隨後輕聲道：「抱歉，剛才在運動。」
「沒......沒關係。」看在對方給了那麼多錢的份上顧棠姑且就信了吧。
「聽你的聲音，你好像很緊張？」
顧棠深吸一口氣。「抱歉，我第一次接單，還有很多不熟練的地方……」
「別緊張，就當是普通朋友聊天就好。」
應該是普通小情侶聊天…他可不會大晚上的給朋友講故事並提供哄睡服務。
以前都是別人上趕著討好他，顧棠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電話另一邊的秦念安正在屏息凝神聽著他的聲音，半天沒見他再開口，心裡還有點小小的失落。
「是我讓你感到苦惱了嗎？」
「…沒有。」顧棠沉默了半天，終於憋出了兩個字。
這故事的展開有些出乎他意料。
顧棠看著手裡早已準備好的童話書，被來人直接整不會了。
網上沒人告訴過他做陪聊還要應對客戶某時某刻突如其來的犯病啊。
那邊似乎是在翻找什麼東西，半分鐘後才試探性的再次開口。
「要不然我哄你睡覺吧？抱歉，讓你大晚上的還要接單……」低沉的男聲透過話筒的震動傳到顧棠耳中時仿佛直接響在他耳邊似的。
震得他耳尖發麻。心也麻了。
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辦？論壇上沒說明啊！
這還是顧棠這輩子唯二這麼糾結的時候。上一次是死對頭堵在他家樓下對他家長輩喊話早晚有一天要讓他冠上自己的姓的時候。
可惡…現在想起來還是好氣！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羞辱了！
「怎麼不是你跟我姓？我不是你爹嗎？」顧棠當時直接打開了二樓的窗戶沖人喊了回去，七八個長輩攔都沒攔住。
據說顧家破產之後連筠他爹還暗地裡派人查過顧棠的蹤跡，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銷聲匿跡了，似乎是忘記了他當初的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