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很擔心你。」
如這樣直說心意而不好意思般,戚白霜手上不小心一個用力,就扯下了他幾根長發。
發間疼了一瞬,吉爾丹那卻沒什麼特殊反應,他:「能讓白霜擔心,是我的榮幸。」
話中含著笑,無繼續深說下去的想法。
聽出他的意思,戚白霜只無奈鬆開抱著他的手,她看向吉爾丹那,面容憂慮,還是遲疑開口:「有問題記得說出來才可以解決。」
能分辨出她的真心實意,知道她不是在敷衍。吉爾丹那嘴邊弧度越來越大,到達不可思議、非人才能做到的高度。
他心中扭曲翻騰的一切突兀平靜,只剩一種強烈的欲望。
吉爾丹那舉起與她相握的手,他冷膩的舌探進她指縫之間,一雙悚人的眼緊盯戚白霜,後溫溫柔柔地說:「我在想怎麼與你做.愛。」
他再坦然不過,原本覺得不應現在說的話,也被了說出一半。
戚白霜:「做.愛?」
下意識般重複他的話,反應過來後才長睫扇動,她臉上、後頸處熱度蔓延,因直接不堪的話語而尷尬。
近乎貪婪地掃過從她白淨面容上沁出的淡粉,吉爾丹那面部表情輕鬆:「是的,無關於深度精神連結,你還願意嗎?」
還是避不過那根刺,薄薄刀片割人般的危險從他笑中浮現,他和戚白霜匹配度最低。
吉爾丹那總是不適合笑,無論是似是而非的笑還是真情的笑,他一笑就破壞了他外顯的舒緩柔和。
食指環繞被她扯下的淺灰色髮絲,像裝飾品一樣留在上面,戚白霜望著他,她形狀姣好的眼總是自帶瀲灩情光,讓人嚮往又不敢直視。
許久,又或許只是吉爾丹那心臟跳動幾下的時間後,她給出了答案:「……應該。」
又想純愛攻心又想飛快爬.床上位,吉爾丹那讓她覺得他努力過頭了。
有時候,含糊不定的回答就是肯定。
一直遲緩宛若深眠的心忽的存在明顯起來,心聲成了音律。
吉爾丹那低下頭,與戚白霜的面靠的愈來愈近,而她眼神微閃卻始終沒有做出逃避的動作。
戚白霜在想,怎麼都要親?
終於,他偏薄而冷的唇貼了上去,紅信從吉爾丹那唇間探出,細細掃過戚白霜的唇面,使其潤出一層盈亮水光。
唇上的感覺太過怪異,戚白霜的肩膀忍不住縮了一下,所有觸感一瞬放大,既敏感又因被毒蛇盯上的危機感而難.耐地泄出一聲略沉的呼氣聲。
捕捉到她每一個微小動作,興奮從吉爾丹那橄欖綠的眼中溢出,蛇信擠開她唇肉的動作卻停在中間。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門。
是誰?
是蜥尾的主人還是在這留下氣味沒多久的人?
吉爾丹那知曉只今晚、戚白霜的房間內就有兩個人的氣息,但他一開始只關注於隔著浴室門依舊散出的血腥味。
但現在,那一切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