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宜真這才如夢初醒,耳朵有些微紅,但想到了什麼,臉色又在瞬間轉為蒼白。
「師尊,我先帶你回宗門……」玉宜真咬牙,便要抱起宋意往外走。
然而卻被風岐巽擋在了前頭。
「讓開。」玉宜真臉色冷下來目光凌厲。
「他這樣回了宗門也廢了,將師尊放下,我有辦法。」風岐巽咬牙,覺得自己真的賤的慌。
說不得,師尊正巴不得和小師妹有些什麼,給他們安排個小師娘呢……
他到時候只怕是出力不討好。
但,風岐巽想,反正他也就是不想看到宋意真和玉宜真有什麼而已。
宋意越想如何,他就偏要破壞。
猶豫地頓住了腳步,玉宜真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風岐巽,才終於在對方不耐煩之前抱著懷裡人到了床上,但人卻沒有退開,反倒是直接坐在床邊一手握住了宋意的手。
「師尊別怕,我在……」玉宜真說完,才轉而用目光去催促風岐巽。
風岐巽差點被氣笑,這一對師徒,倒是情深意厚,他們這些人從前是個擺設,現在就乾脆又成了逆徒和對師尊不敬的師兄了?
手一轉,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出現在掌心,風岐巽就看玉宜真眼睛裡頓時出現些許警惕。
冷笑了聲,風岐巽直接抬起自己的左手,鋒利的匕首,快速割下,在掌心劃開了一道掌寬的傷口。
傷口處血液迅速涌了出來,風岐巽微微俯身,直接將手掌壓在了宋意的唇上。
血液被被吞入喉中,身體中的火熱逐漸被一點點清涼覆蓋,宋意幾乎是下意識的便伸手,緊緊的抓住了抵在唇上的手,舌尖捲走了傷口處溢出來的血液,很快又不滿足的繼續啃咬傷口汲取更多的血……
「嘶……」風岐巽吸了口氣,卻沒有收回手。
只是別過臉去,眼尾發紅,表情莫名隱忍。
玉宜真狐疑地盯著風岐巽,目光轉向被宋意捧在手中,抵在唇邊的男人的手,眼底不知名情緒一閃而過。
「師尊還有多久能醒?」玉宜真看到風岐巽收回了手,看也沒看那被咬的發白猙獰的傷口,只關心宋意什麼時候能醒。
「半刻鐘。」風岐巽沒有給自己的傷口上藥,也沒有利用自己的血脈直接將傷口恢復,而是就那樣大喇喇地將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四人就這樣沉默著等待著床上人醒來。
要說,從前宋意只收了三個徒弟,還都是一視同仁的,將三人都視為工具人,三人之間雖然不說有什麼同病相憐的情誼,但好歹也是點頭之交,從未有過此時這般僵持的氣氛。
此時,房間裡的空氣卻好似凝固了般。
懷書璉端坐在桌邊,秦暨站在窗邊,手腕翻飛間,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仿若有靈性般,游龍蛇舞,距離床邊最近的卻是風岐巽,還被坐在床邊的玉宜真警惕地看著,只能雙手環胸已證清白。
用絲帕擦去男人額頭兩側的薄汗,玉宜真看到男人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咬破的嘴唇,又拿了一雙乾淨的絲帕,沾了茶水,摁在那還沾染著血跡的唇。
髒東西……
擦掉……
玉宜真目光暗沉,動作卻極為輕柔,擦了好一會,似乎還沒完全擦乾淨。
「你要擦到天荒地老?」風岐巽在旁邊忍不住嗤笑了聲。
「我……」玉宜真剛想要回一句什麼,卻感覺到被她握在手裡的手動了一下,驚喜轉頭便見床上那人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
「我……」宋意嗓音沙啞,有些茫然。
「師傅,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玉宜真取了放在自己儲物袋中的水,給宋意細細餵了些,這才將人扶了起來。
「宜真?」宋意沙啞的聲音微揚。
玉宜真用力點了點頭,「那魅妖實在可恨,師尊差點險些出事,幸虧我和兩位師兄趕來的及時,不然……」
話說了一半,偏偏斷在最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玉宜真必有所指。
「嗯。」宋意點了點頭,看向屋子裡唯一穿喜服的那人,目光猛的冷了下來,「回去便去思過崖思過一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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