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乖乖的上前,卻是直接跪在了賀渝的面前。
猝不及防,賀渝愣了一下,隨後才伸手將沾著藥膏的指腹抵在了青年側臉。
「疼嗎?」賀渝垂著眼,眼睛裡的情緒讓人看不分明。
「不疼的,先生。」因為不是昨天被打了一巴掌的那半張臉。
褚亦心頭不由得微微嘆息。
雖然不知道先生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變化,但是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甚聰明,甚至連邀買人心,都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但,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讓先生不高興。
青年眼底滿是受寵若驚,輕微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卻又被男人壓著肩膀重新跪了回去。
賀渝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上藥錯了地方,自顧自的將藥塗完,便直接將剩下的那管藥扔在了褚亦的懷裡。
「回去記得塗藥,我打你你記得躲。」賀渝聲音中有些疲憊。
似乎是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無力。
心頭莫名被針刺了一下。
褚亦手指痙攣般蜷了蜷,哪怕此時此刻清晰地知道,這人不過是在他面前演戲,褚亦心頭卻還是升起了些許難言的酸澀。
「我不會躲的,先生,一點也不疼……」褚亦用臉在男人掌心處蹭了蹭。
當然是沒有塗藥膏的那半邊臉,不然賀渝絕對會嫌棄地再給他一巴掌的。
昨日裡的那一巴掌的痕跡雖然消去,但是隱秘的微微灼熱的疼還依舊殘留在皮肉上,此時蹭在男人的掌心,頓時帶起了些許細細麻麻的疼。
順著臉頰一直癢到了心底。
「嗯。」賀渝照常安撫完人之後,很快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將人推開。
「我去給先生拿衣服。」褚亦知道溫情時間已經結束,便很快起身,轉身到衣櫃去拿了衣服。
「我來為先生穿吧?」褚亦將衣服一件件取下放在床上。
「不用,我自己來,你出去吧。」賀渝抿了抿嘴。
褚亦知道是賀渝不喜歡讓別人看到他的雙腿,也就沒有堅持,轉身退出了房間,將輪椅推到了房間門口,等待著裡頭賀渝穿完衣服。
一直過了十幾分鐘,裡頭才傳來了動靜。
「先生。」褚亦將換好了衣服的賀渝抱到了輪椅上。
賀渝今天穿的是一身正裝。
他平日裡基本上但凡需要出門穿的就都是正裝,今日穿的便是一套灰色的西服。
與褚亦今天身上的這套,不過是灰色色度的稍許差異。
「走吧。」賀渝沒有注意到兩人衣服上的相似,垂眼吩咐道。
褚亦便推著輪椅進了電梯下到樓下。
「小叔?」賀柒夏在客廳左等右等,看到電梯門打開,瞬間來了精神,直接快步走上前一把擠開了褚亦,手扶在輪椅的扶手上,作勢要幫賀渝推輪椅。
「柒夏小姐!」褚亦眉頭緊皺,「不能這樣推太快,先生會不舒服的,還是我來吧。」
「褚秘書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小叔都沒說什麼呢!」賀柒夏只是看不慣褚亦,但對褚亦的話還是聽得進去,推輪椅的動作變得輕緩了許多。
「放開。」賀渝聲音冰冷。
氣氛頓時為之一靜。
「柒夏小姐,還是我來吧。」褚亦笑的溫柔和煦,微微推了推眼鏡,上前重新接過了輪椅。
但賀柒夏偏偏就是能在那張臉上看出得意來。
咬了咬牙,賀柒夏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急。
畢竟褚亦跟在自家小叔身後那麼多年,相比於自己這個平日裡不怎麼討喜也不親近的侄女,自然是自己的心腹下屬更加得小叔的信任。
但,更氣了怎麼辦?
小叔信任的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但問題是褚亦這個狗東西仗著小叔的信任,對小叔目的不純……
簡直狼心狗肺,狼子野心!
賀柒夏看著被褚亦推遠的小叔,簡直仿佛看到了什麼自動往狼嘴裡送的羊。
「小叔,我學校有藝術節活動,你要不要去?我也有表演。」看著哪怕是吃飯都吃的賞心悅目的自家小叔,賀柒夏忍不住為自家小叔深深擔憂,試圖想再次分隔開兩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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