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裡頭傳來一聲不大不小讓人聽不真切的青年男聲。
喬沂有些不確定,但只能推開門才能確定裡頭到底是不是席成御。
不是他道個歉唄。
喬沂十分光棍。
他都是席成御心腹大秘了,在A市雖然不能說橫著走,但得罪個把人什麼的,也沒什麼好怕的。
得勢不囂張,那不是白得勢了嗎。
誰知門打開,裡頭不是席成御,但卻是個熟人。
周肇雲。
下意識反手又關上了包廂門,喬沂轉身就要走,然而才剛走幾步,身後包廂門就被從裡頭再次打開,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直接將他拉進了包廂里。
「咔嚓。」清脆的落鎖聲,包廂門被反鎖。
喬沂一把推開了距離靠的太近了些的周肇雲,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你干什麼?」
這年頭走錯包廂,也不至於搞綁架吧。
「周肇雲是吧?剛回A市,別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周家從前在國內混不下去去了國外,現在在國外又混不下去,又回國內,可要打量清楚什麼人是你們能惹,什麼人是你們不能惹的,不然再被趕出國……」喬沂語氣嘲諷。
然而周肇雲聽了這番話,卻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樣子。
「哦,喬秘書高見?」周肇雲直接牽著人坐在了桌邊。
喬沂甩開了人手,雙手環胸,居高臨下。
「高見談不上,不過,我們席總不是你能惹的人,我是席總的心腹大秘,也不是你能惹的。」
青年話語毫不客氣,語氣也稱不上有多好。
但,周肇雲卻覺得格外有意思。
就仿佛從前的世界都是黑白的,都是無法觸碰的,但自從這個人闖入,世界就仿佛在一瞬間被點亮,色彩繽紛,同時一層隱形的隔膜也被撤下,他仿佛才終於有了實感,他還活著。
畢竟,無論是復活,還是綁定系統,一切都極為不真實,以至於周肇雲在這處完全陌生的世界,根本無法找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錨點。
眼前的一切真實又不真實,就好像是一個全息遊戲,他能觸碰到感知到真實的一切,但大腦卻又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但此時,整個世界好像因為一個人而活了過來。
「多謝喬秘書指點,我剛點的菜還沒有動過,喬秘嘗嘗看?也算是我的歉意。」周肇雲直接將筷子、碗、勺子都拿了過去,用熱水燙過才重新放在喬沂面前。
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喬沂都愣了愣。
等周肇雲做完了一切,才後知後覺看向桌面上的菜色。
然後喬沂又驚了一下。
因為此時桌子上的這些菜,分明全都是他愛吃的。
沉默了一會兒,喬沂看向周肇雲的目光變了。
「你還挺會來事兒的。」喬沂只以為是周肇雲想要通過他來探聽席成御,亦或者是想要讓他在席成御面前美言幾句,這才專門查了他的喜好,甚至可能就是專門來堵他的。
周肇雲愣了一下,看著那雙眼睛才後知後覺喬沂都誤會了些什麼。
「別亂想。」周肇雲用公筷給喬沂夾了一筷子魚片。
魚片是酸菜魚片,做的很是不錯,瑩白的魚片片得極薄,夾在筷子上顫顫巍巍,散發著誘人的色澤,然後落進他面前的碗裡。
要不是喬沂想起來自己先前也點了一道這個菜,只怕就真忍不住低頭嘗一口了。
「不用了,席總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喬沂直接站起身。
然而下一刻手便被人捉住了。
喬沂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甚至還被周肇雲直接分開的手指,十指相扣。
「這麼著急回去,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喬秘書賞個臉嗎?」周肇雲目光勾纏,嗓音清淺,帶了些嘆息,語氣聲音里仿佛有什么小鉤子似的。
喬沂聽得頭皮一麻,想也不想直接甩開了周肇雲的手。
「你有病吧?!」喬沂忍不住直接將桌子上的醒酒器拿了過來,將裡頭的紅酒往自己剛才被握過的手上倒。
這顯而易見的嫌棄。
然而周肇雲眼神暗了暗,卻沒什麼動作地坐在原地看著喬沂,看著紫紅的酒液順著手腕流至手背、掌心、手指、指縫……
白皙的皮膚和酒紅的液體,反差感強烈到讓人口乾舌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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