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他臉上的巾子溫溫熱熱,香香的,是她肌膚的香氣。
他晚間和她共眠時,是聞見過的。
他甚至可以想像,那巾子曾經是怎麼貼著她香軟的肌膚,才沾染上這樣透骨的香氣……而現在這樣私密的巾子此時此刻正貼在他的臉上,和他毫無間距,也算是某種程度的肌膚相貼……
他躬著腰,僵硬著一動不動,他的面孔雪白,唇色雪白,只有眼珠子黑漆漆的,眼周一圈黛青色,沾了水的面孔晶瑩水亮,像是一尊詭譎的釉麵塑像。
唯有那兩扇睫毛狂顫。
花滿蹊給他擦了一下就沒耐心了,巾子上那濕噠噠的水弄得她的手不舒服。
她兩指嫌棄地拈著巾子,隨便往他的領子裡一塞。
「你自己擦……算了……你還是趕緊去洗澡吧。」
「洗完澡擦乾淨點。」
「還不快點,你要是長霉了,我晚上豈不是不能抱著你睡覺。」這場雨過了,眼看著天氣又要熱起來,不然,他就是在後院跪到天荒地老,她也想不起來。
今晚終於能上床和媳婦睡覺了。
白鶴眠心口甜的不行,睫毛害羞得直抖,摸著她的巾子飛快地竄到了東側耳房,裡面布置成了盥洗室,她的浴桶是不許他用的,他打了冷水,用澡豆仔仔細細地搓洗,渾身洗的乾乾淨淨,他嗅了嗅手臂,沒有雨汽的腥味了。
他眨眨眼,看向木架子上放著的一盒香粉和一籃子乾花。
雖然文人雅士都愛往頭上簪花,還會抹脂粉,甚至在身上抹上香粉,可白鶴眠從不這樣。
他覺得這樣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他猶豫片刻,抿抿唇,往身上稍微抹了點,香氣薰染,他伸手打算再多抹點香粉,又覺得這樣太過明顯,還是就這樣,或許比較自然。
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花滿蹊百無聊賴地刷著彈幕看。
【氣瘋了,他怎麼這麼賤,好歹也是個大將軍,讓他跪他就跪了嗎還跪好幾天,他是沒有尊嚴的嗎】
【典型的要老婆還是要尊嚴的問題,當然是選擇要老婆了!跪一跪又不會少塊肉!】
【你們是不是忘了公主病手裡的那個舔狗系統,肯定是因為舔狗系統要求的呀,怎麼可能是他自願的,那天和我們蘭采撇清關係,肯定也是因為這個舔狗任務!】
【還不是自願的,我看他願意的很呢,一說到可以上床和老婆一起睡覺,我看他開心的都快飛起來了,著急的跑去洗乾淨,好爬我們大小姐的床。】
【救命,給大小姐跪下還給你們抱怨起來,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隊想給大小姐跪下嗎!憑什麼他命這麼好,可以得到大小姐的命令跪下,讓我跪!讓我跪!別說跪幾天了,我可以跪一輩子!】
【他就是被舔狗系統控制的,我不信啊!不信他這麼賤!老娘這個月真的快吃土了,為什麼我打賞這麼多,這該死的系統還不甦醒啊!不是就差百分之二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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