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姮:很難評,我只是談個戀愛,突然對方父母找上門,拉著我就要結婚,我沉默一下,很難理解嗎?
「司姮...回答我。」裴涿竭力平復著心情,可眼眸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陣酸澀,仿佛下一秒,就有清苦的淚水奪眶而出。
「假的。」司姮一秒都沒帶猶豫的。
裴父裴母瞪大了眼,指著她齊聲道:「你說謊,你剛剛明明沉默了。」
「沉默就代表拒絕嗎?叔叔阿姨,你們是政客,應該很明白吧。」司姮道。
「小涿,你不要相信她,這個Alpha她心術不正,謊話連篇。」裴父深吸一口氣,說道。
司姮握住裴涿的手腕,掌心之下,他的手腕青筋繃起,筋骨緊繃的顫抖。
「我承認我一開始,並沒有結婚的打算,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還沒認識你,只想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結婚是在害人。所以叔叔阿姨突然跟我提起結婚,我下意識沉默,因為反應不過來,但如果結婚的人是你,我很願意。」
她指尖溫柔的撫摸著他,手指緩緩插入他緊攥成拳的手掌中,與他緊緊相扣,綠眸坦誠明亮,涌動著清澈純粹的愛意。
裴涿無聲握緊了她的手,眸色濃黑的嚇人,呼吸無比深重。
他突然好想抱她,將自己久久地埋沒進她的身體裡,仿佛心裡埋進了一顆癮做的種子,被她的眼神一澆灌,那些上癮般的渴望,瞬間千絲萬縷的從他心裡鑽了出來。
「爸媽,你們聽到了嗎?」裴涿強忍著難以抑制的焦渴,看向裴父裴母,淡眉微微一挑。
裴父裴母:「......」
兩人一臉無語的離開。
出了小區後,裴父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把執法記錄儀帶過來。」
裴母開著車,無奈笑笑:「行了,看咱兒子這樣,是徹底陷進去了,那個Alpha說什麼他都信,哪怕明知她在說謊。」
司姮抬起手,伸出手指對天,信誓旦旦:「我沒有說謊,我發誓。」
作為一個Alpha,司姮確實經常受到本性的驅使,一談感情就上頭,會有和對方共度一生的衝動。
哪怕是,也常常被她全力以赴的熱情打動,但他們往往剛剛淪陷,司姮就已經進入了賢者時期,率先提出分手,因此司姮總是遭到前任們聲淚俱下的控訴,罵她是渣A。
天地良心,她又沒有出軌,每段感情都百分百投入,只是感情淡了分手了而已,哪裡渣了?
裴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了一下,嗓音輕柔:「我知道,你不會為你不想做的事情說謊。」
他擁住她,寬廣的胸膛像一片溫柔的海洋,心跳一聲一聲似起伏的海浪,無邊無際的溫暖將她包裹在其中。
司姮將臉枕在裴涿結實的胸口上,感受著肌膚的溫度,想和他共度餘生的想法愈發強烈了。
*
人就是不能有盼頭,不然很容易被盼頭驅使成牛馬。
雖然昨天和裴父裴母不歡而散,但司姮還是很認可他們的說法,如果她和裴涿結婚,組建家庭,那麼她必然不能這樣一直鹹魚下去,得找個班上。
裴父裴母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那份工作合同。
裴涿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司姮坐在沙發邊,雙手捧著臉,望著它出神。
他貼著司姮坐下,當著她的面把工作合同收起來:「不想去就不去,沒關係,我養得起你。」
OMG ,原來被包養的感覺這麼爽嗎?
原來她以前信誓旦旦,跟她的Omega戀人說'以後我養你啊'的樣子這麼帥。
「裴警官你真好。」司姮一下跳在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亂親,雙手揉著他還未吹乾的濕漉漉的短髮。
裴涿低著頭,唇角勾著笑,眼眸輕垂,低斂的眸光泛著溫和靜雅的笑意。
他原本就白,洗完澡後皮膚更加白皙淨透,還泛著軟軟的淡粉色,黑髮被打濕後微微捲曲,發梢滴著小水珠。
「裴警官,我來幫你吹頭髮吧?」司姮道。
裴涿濕潤水亮的眼眸凝著她,微微點頭。
司姮從他身上挪了下來,找到吹風機,跪在沙發上給他吹,風聲呼呼啦啦,她的手插入他柔軟的發間不斷撥弄著。
裴涿安靜坐在沙發邊,低著頭,黑眸沉沉凝望著地板。
幾分鐘後,司姮將他的頭髮吹乾,關掉吹風機,裴涿忽然出聲。
「司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