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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溫淺淺一笑,看向她的眼神里難得沒有什麼意味深長的攻擊性。

「那、我走了。」司姮低頭道。

「遊艇半個小時後到碼頭。」布蘭溫後退一步, 為她讓開一條路。

「謝謝。」司姮禮貌客氣地笑了笑,徑直離開。

到了碼頭之後, 那裡果然一條船都沒有, 海面洶湧又安靜。

司姮坐在碼頭的盡頭,雙腿搭在外沿,隨意晃蕩著。

不遠處, 布蘭溫還在那裡餵海鷗,他似乎很喜歡這項活動, 海鷗一個個都被他餵得膘肥體壯, 都快飛不起來了。

剛剛被她撿起來的黑紗,他並沒有重新戴上,或許是因為嫌棄上面有沙子,亦或許是這裡不在老先生的監管範圍之內,難得叛逆。

但無論哪一種原因,他在餵海鷗時,像血液一樣的暗紅色眼眸里都流淌著真正的快樂以及......嚮往。

因為被囚禁著,所以格外嚮往飛翔嗎?有一點點可憐。

但是跟她有什麼關係!他的痛苦又不是她造成的,這也並不影響他剛才威脅自己的時候,那副可惡的嘴臉。

司姮收回視線,就這麼大喇喇地躺下了。

不過說起來,當初她和西墨在一起的時候就發現西墨有時也會流露出和布蘭溫一樣,壓抑又嚮往的眼神。

當時她隱約覺得西墨的原生家庭應該有點問題,不像她,是個家庭和睦的幸福小孩。

但是西墨不說,她也就沒有主動去戳他的傷疤,而是想著,反正他們以後都會結婚的,她會打造一個全新溫暖的家庭。

西墨經常看著校園湖泊里養的天鵝出神,甚至有時候在岸邊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司姮下課。

而且他似乎從來沒有吃過零食,她帶他去外面的餐廳吃飯,川菜、泰式菜...等等的菜系,甚至就連可樂、奶油蛋糕這種東西,他仿佛都是第一次見到一樣。

她尤其記得有一天,他們路過一家甜品店,櫥窗里有一個造型特別可愛的小熊蛋糕,西墨一直盯著它瞧,眼神里滿是渴望,可偏偏假裝並不在意。

司姮直接把小蛋糕買來給他。

她至今也忘不掉,西墨第一次吃到小蛋糕時,下意識的一句低喃:「原來真正的蛋糕是這個味道。」

不遠處,遊艇的鳴笛聲響起,打斷了司姮的回憶。

「是你要回A市嗎?」船上有人問。

「對!」司姮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快樂地跑上了船。

等船靠岸時,正好中午了。

碼頭上拴著許多的漁船,當她的腳踩上陸地的那一刻,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短短的四個小時,她經歷了太多。

她直接打車回了家,看著家中熟悉又溫馨的裝潢,她簡直激動地快要哭出來,但最終她也沒能擠出幾滴眼淚——

因為太累,所以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司姮?司姮?醒醒。」

睡夢中,司姮感覺一雙溫柔的手拂去她臉上的碎發,沉緩的聲線柔柔地貼著她的耳廓喚她。

「嗯?裴涿?」司姮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睡意呢喃。

「怎麼趴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回床上睡吧。」裴涿的雙手穿過她的腋窩,試圖將她從沙發里撈起來。

「不要,我就在這裡睡。」司姮搖頭,微卷的長髮在裴涿的懷裡蹭得更加凌亂,迷茫的睡臉貼著他修長的頸窩。

裴涿沉默了兩秒,脖頸間白皙柔軟的膚色微微泛紅,對著玄關處的人略含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你們很恩愛呢。」

陌生的女聲讓司姮的睡意終於有了點清醒的意思,她睜開眼,半張臉從裴涿瘦削優美的肩頸線條中抬起來,綠眸碧幽幽像波斯貓一樣:「你是誰?」

「司小姐您好,我是婚慶公司的。知道您和裴先生都比較忙,所以專門在午休時間商量婚禮酒店和其他方面的示意,您忘了嗎?」女Beta笑著說道。

「有這種事?」司姮看向裴涿。

「昨晚在群里約好了的。」裴涿低頭看她,黑眸深邃:「你忘記了?還是根本沒看?」

司姮這下徹底醒了,攏了攏長發,掩飾心虛:「記得,我當然記得。」

裴涿無聲輕笑,對於一個長年審訊犯人,能從對方一個不經意的肢體語言拆解分析出幕後真相的刑警來說,司姮的表演實在拙劣。

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忘記就忘記了,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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