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記得,很久以前就有記者報導過孤兒院的黑幕,看來直到現在,這個現象依舊存在。
布蘭溫很有可能就是從這裡被墨菲家主挑選中,才娶回家中的。
但他和西墨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孿生兄弟?
裴涿指尖在方向盤上不斷輕扣,終於撥通了塞西爾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20年前,所有被遺棄的雙胞胎兄弟。」
「沒錯,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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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姮遛完狗,回到狗舍里。
森一見她今天竟然不像昨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感嘆道:「S級Alpha的適應能力就是好。」
司姮一笑,要了杯水噸噸噸喝了起來:「回去的船什麼時候到?」
森一:「大概下午四點多吧,中午餓了就去莊園的傭人廚房用餐,墨菲家的員工餐還是很不錯的。」
「行。」司姮現在還不餓,閒著也是閒著,準備打把遊戲。
「大好時光,打遊戲做什麼?會放風箏嗎?」森一問道。
司姮躺在宿舍的單人床上:「不會。」
森一:「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最近風大,布蘭溫先生搞了一個放風箏比賽,贏家有10000聯邦幣的獎勵。」
司姮蹭得一下坐起來,收起端腦。
「幹什麼?你不是不會放風箏嗎?」森一看著她說。
司姮摸了摸金斯利的狗頭:「突然就對放風箏感興趣了,你有風箏嗎?」
森一搖搖頭:「沒有,不過你可以去莊園找管家領。」
他話剛說完,司姮就已經跑了出去。
從管家那裡領到了風箏之後,司姮找了一個熱心腸的傭人教她,很快就學會了。但作為新手,和其他的風箏高手還是沒得比。
司姮有點想放棄,但轉念一想,萬一比賽當天,她突然就走狗屎運了呢?
於是她又練了一個下午,大風吹得她快要流眼淚。
眼看著風越來越大,恨不得把風箏線吹斷,司姮不得不收好風箏,來到碼頭邊等船來。
但碼頭再次沒有人,司姮無奈只能問森一。
「你去碼頭了?管家沒有通知你嗎?」森一道。
「沒人通知我啊,到底怎麼了?」風太大,司姮必須得扯著嗓子大喊,森一才能聽清。
「今晚上又暴風雨,還有十級大風,別說船了,連直升機都不允許起降,你快回來吧,今天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對了,不是回狗舍,是回莊園。」
司姮掛斷電話,看著逐漸洶湧的海面,嘆了口氣。
她給裴涿發了個被暴風雨困住回不去的消息,轉身往莊園跑。
*
「突發暴風雨,回不去了,今晚留宿墨菲莊園,明天回來,愛你mua~」
裴涿看著司姮給他發的最後一段信息,眸色深沉。
司姮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因為著急查西墨和布蘭溫的資料沒有注意到。
根據資料顯示,布蘭溫和西墨確實是孿生兄弟,兩人在20年前一起被春天愛心孤兒院收養,知曉彼此存在,但西墨在5歲那年失蹤。
春天愛心孤兒院背後有墨菲家族注資,可以說,布蘭溫從幼年時就被墨菲家族操控。
「太危險了。」裴涿握緊了手,直覺告訴他,布蘭溫肯定有問題,司姮跟他在一起,絕對很危險。
可惜暴風雨突降,他聯繫根本聯繫不到司姮。
*
墨菲莊園很大,也有傭人專門的行走通道和居住的小單間。
但司姮第一次來這裡,莊園裡的傭人又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做準備,大家忙忙碌碌,根本沒人搭理司姮。
司姮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莊園一樓打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莊園金碧輝煌的正廳。
正廳的牆壁中間被挖空了一米,嵌入掐絲琺瑯山茶花玻璃幕牆,原來如同一副巨大的紅山茶瀑布,布蘭溫站在玻璃幕牆前望著上面的圖案出身,這一次他沒有再戴黑紗,那些栩栩如生的山茶花圖案仿佛要在他艷麗的臉上紮根盛開。
聽到旁邊的動靜,布蘭溫側眸向她看來,半張臉逆在光中,上挑眼梢一抹淡淡的紅暈,更顯清艷惑人。
「迷路了?」他淡淡開口。
司姮點頭:「我第一次來這裡,不知道傭人房怎麼走。」
布蘭溫笑了笑,難得沒有令人不適的侵略性,抬起手朝著司姮身後一指:「傭人房在半地下,走廊盡頭下行就到了。」
「 ......謝謝。」司姮死死盯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