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堂堂一個前途無量的刑警,竟然在警隊裡,當著自己隊員的面,被戴上手銬帶走了,真丟臉啊~~~」布蘭溫滾燙潮紅的臉頰枕在司姮的肩膀上,軟綿綿的嗓音從殷紅的薄唇里吐出來,簡直像淬了毒一樣。
「是你!」司姮猛然轉頭, 綠眸怒目圓睜。
她惡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布蘭溫的腦袋砸進柔軟的沙發靠背里,指骨用力收縮,兇猛的力道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
窒息感隨即而來,疼痛比起西墨上吊自殺時傳來的共感更加強烈,但與之不同的是,同窒息感一起湧入的還有屬於司姮的蒸騰濕漉水汽。
「為什麼?你有什麼不滿,你衝著我來啊,為什麼要對裴涿下手?他做錯了什麼!」司姮第一次展現出如此暴戾的一面,向來散漫地眼神,此刻居高臨下,無比冷然的注視著他。
布蘭溫感覺掐著自己脖頸的手在不斷用力,只要稍微再施加一點力道,就能將他脆弱的頸骨生生掐斷。
那種爆裂噴薄的信息素,如致命的纏綿絞殺,勒得他雙眸濕潤,止不住得溢出瑩亮的水光。
纖長穠麗的眼梢因為缺氧泛著詭艷的紅暈,生理性的淚水從眼尾滑落,像是被暈染的胭脂水,晃蕩著柔情蜜意。
司姮掐著他脖子的指骨,正好摁在他滾燙的腺體上,粗糙的指腹不斷摩挲著,帶來疼痛與凌虐並存的快感。
布蘭溫纖薄的眼皮不斷顫抖,暗紅色的眼眸因為缺氧而微微上翻,雙腿死死閉合著,腳趾難耐蜷曲,透明的涎液從嘴角滑落,淌下鮮亮的痕跡,仿佛沉溺在瑰麗的幻境裡。
看著布蘭溫即將被她掐暈過去的樣子,司姮適時地放開手。
久違的空氣重新灌入布蘭溫的口腔,他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滿面潮紅旖旎,大面積織金的紅色浴袍松松垮垮地綴在他身上,胸腔不住地上下起伏,散落的髮絲黏膩在嘴角邊,華麗又頹靡。
......不像是被快被掐暈,倒像是快被爽暈的樣子。
「起來,別裝死!」
未婚夫被人誣陷,司姮現在沒時間憐香惜玉。
她伸手在布蘭溫泛著紅暈的臉上拍了兩下,大抵是Omega的皮膚太嬌嫩,太吹彈可破。
明明只是不輕不重的兩巴掌,布蘭溫姣好濃艷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兩道淺淺的印子,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兩下,模樣可憐得很。
布蘭溫原本目光渙散地躺著,細長的媚眼半睜半闔,不住地喘息著。
但當司姮在他臉上輕拍時,他忽然咬著唇,腰腹緊縮地酸疼,發出難耐的悶哼聲,腰下泛濫成災。
「怎麼,看見未婚夫被帶走調查,你心疼了?」布蘭溫顫抖的指尖抹去嘴角的涎液。
「廢話,他是我未婚夫,我不心疼他,我心疼誰。」司姮咬牙道。
她現在越發覺得布蘭溫是個神經病,西墨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
「那你就這樣折磨你未婚夫的救命恩人?」布蘭溫尾音輕顫,眼梢還盛著一汪糜紅的濕潤,一副泫而欲泣的模樣。
司姮轉過頭,目露詫異:「救命恩人?」真給自己貼臉啊。
「你知不知道,如果裴涿今天不被帶走調查,那麼今天死的人,就是他了。」布蘭溫捂著自己的脖子,疼痛就像看似被熄滅的火焰,灰燼之下,依然持續燃燒著滾燙的熱辣,耳膜也嗡嗡作痛。
但司姮信息素的潮濕,就像清冷的水,潑灑在熾熱的火焰上,蒸騰出滾燙的水汽,像被塞進了蒸屜里,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火燒般,悶熱窒息。
「什麼意思?什麼叫裴涿今天會死?」司姮皺著眉。
布蘭溫渾渾噩噩地笑,意識已經快要昏聵,卻還是本能地渴望著她。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什麼都沒有告訴你。」他靠在司姮的肩上,半裸的雪肩上,凝著一層薄膩的細汗。
「你說清楚。」司姮任由他像條蛇一樣纏在自己身上,聲音冷冷,同時又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
'西墨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 '的疑惑再次浮現出來。
那麼純情的西墨,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仿佛隨時隨地都在發-情的哥哥。
跟這樣的哥哥有共感,西墨真可憐。
布蘭溫的胸膛貼著司姮的後背,她海水打濕的衣衫,冰冰涼涼,沁得布蘭溫滾燙的身子一顫,盈盈紅珠也跟著敏感顫慄,顫巍巍的高挺著,貪婪地吸收著她身上的水潤。
布蘭溫半眯著眼,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道:「裴涿在調查6·24爆炸案,你還不知道吧。」
6·24爆炸案
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司姮眼神倏然一緊,塵封已久的痛苦再次破土而出。
她暗暗攥緊了袖子,強忍著微顫的嗓音:「我不知道,我從來不過問他的工作......但是6·24爆炸案,不是已經定性為燃氣管道老化了嗎?他為什麼重啟調查?難道案子有什麼新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