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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損失慘重,連帶著以林榮瑛為首的保守黨日子也不好過,選擇黨民調支持率上調了一些。

「表嫂, 網上都在心疼您和表哥的遭遇。」桃瑞斯把網上的評論拿給司姮看。

司姮滿意一笑。

眼下,普羅大眾的同情就是司姮最好的砝碼,將以愛之名的政治鬥爭隱藏在黑水之下。

「聽說天然能源公司那邊,為了反擊,還專門請了微表情心理分析專家,來分析你直播時和表哥之間的一舉一動,企圖找到一點你不愛表哥的證據,結果都無功而返,表嫂你演的真好。」桃瑞斯略帶私心,半真半假地夸道。

「我沒演。」司姮眸光微暗。

畢竟她是真的愛過眼前人,真的想要和他共度餘生。

因此,哪怕他做了再多的錯事,只要把他想像成,那個還沒有犯下滔天大錯的單純善良的&#039西墨&#039,那喜歡與愛憐的神情,是不需要偽裝的。

&#039沒演? &#039桃瑞斯純良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縫。

表嫂真的愛表哥嗎?那她和裴涿之間算什麼?她的身上又為什麼會出現百合味的Omeg息素?

表嫂究竟愛誰?還是說她將愛,每個人都分了一點點?

「他們還拿你和裴涿警官曾經訂過婚說事,說你不愛表哥。」桃瑞斯穩下心神,繼續道。

「看來他們是沒招了。」司姮吸了一口煙氣,輕笑道:「如果我真的因為布蘭溫失去了腺體而嫌棄他的話,當初又為什麼會和一個連腺體都沒有的Beta訂婚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桃瑞斯也跟著笑起來,一手拿著文件夾,一手托著菸灰缸,看著司姮纖細的指尖在煙身上輕輕撣了兩下。

灰白的菸灰像凝固的霧氣,撲簌簌落下。

就在此時,司姮的端腦叮咚響了一下。

她散漫地拿起看了一眼,忽然整個人如鯉魚打挺般站了起來。

「我有事出去一趟。」司姮急匆匆地出門,馬不停蹄地感到伊爾居住的療養院。

伊爾的臉色比上次好了些許。

但整個人依然呈現出一絲病懨的虛弱感,不過雖然他容色憔悴,但眉眼中卻洋溢著抑制不住的歡喜。

「姮姮、」伊爾清瘦的手伸向她,塗了些艷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靡麗冷狹的狐狸眼裡迷眩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司姮慢慢走過去,盯著他被厚沉沉的被子遮掩住的肚子,啞聲問道:「你給我發的消息,是真的?」

伊爾蒼白微涼的指尖,如五條細涼涼的小蛇,滑入她的指縫手,貪婪地吮吸著她指縫間的熱氣,拉著她慢慢鑽進了被子裡,放在他的小腹上。

溫熱的小腹,在她的掌心下伴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涌動著小小的生命。

司姮眼神柔軟,但點點滴滴的哀傷,卻從她的眼尾流了出來。

如果西墨的孩子,還活著現在應該已經快出生了吧,小小的、粉嫩嫩的一團,被她捧在手心裡,嚶嚶啼哭著。

伊爾指尖拂過她眼尾的濕潤,柔聲道:「姮姮,醫生說,檢測到我有兩個孕囊和胎心搏動,我懷的應該是雙胞胎。」

「......雙胞胎?」司姮一愣,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裡緩緩遊走。

「是啊,姮姮、這麼多年了,我們終於了屬於自己的孩子了。」伊爾輕柔低沉的嗓音里難掩激動,顫抖的身子靠在司姮的身上,滿心滿眼都是幸福。

這一刻,他仿佛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Omega,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馬上又要迎接兩個新生命的到來,家庭美滿而溫馨,日子細水長流。

司姮不斷輕撫著他的小腹,良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孩子真的應該來嗎?她和伊爾的感情相處到如今,就如同當初西墨用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她結婚一樣,都是一個工具罷了。

「姮姮、」伊爾依偎在她的懷中,道:「今晚就留下來吧,陪陪我...還有孩子,頭三個月最不安穩了。」

伊爾唇間含笑,眼梢溢著驕矜的滿足。

終於、終於,他也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地體驗一次,那些小Omega們對司姮撒嬌的感覺。

不過不同的是,小Omega們是恃寵而驕,而他是仗肚而嬌。

他肚子的孩子們,仿佛一根透明的風箏線,從今往後,任憑司姮再喜歡誰,也總會回來了。

「好。」司姮答應下來。

卻不知此刻,就在樓上的生產間裡,西墨整被醫生護士們團團圍住,他滿頭大汗,表情痛苦不堪。

隔音的生產間裡透不出他一絲聲嘶力竭的喊聲,直到凌晨,司姮離開,一聲羸弱的嬰兒啼哭,才緩緩傳出。

早間新聞,一則消息震驚政壇。

保守黨領袖林榮瑛的辦公室主任,格里芬,被警局以謀殺罪名羈押。

根據警方披露的細節顯示,一年前,6·24爆炸案並非一場意外事故,而是有人為了謀害選擇黨的瓦妮特·萊斯利,而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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