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金錢人工降雨？
還是立刻把傳說中音樂界的雨神請來京城，靠玄學降雨？
聿修思索片刻，黑眸里閃過一絲堅定，從兜里拿出手機，正要撥通……
「小狗，你看什麼呢？」
桑也洗澡出來了，頭髮尖還滴著水。
聿修只能放棄自己的『暗謀』，走過去給桑也吹頭髮：「沒什麼，看看風景。」
桑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算和聿修『同居』一陣子了，以前沒見他有這個習慣。
頭髮吹乾後桑也爬上床，聿修也跟著躺了上去，兩人蓋著一床被子，中間卻像是隔了一層銀河。
桑也打了個哈欠，側身閉眼就睡，聿修盯著他的後腦勺許久，像蠕動的小蚯蚓，一點點朝他靠近。
手臂小心翼翼環上桑也的腰，臉緩慢埋進桑也頸窩。
然後閉上眼睛。
又睜開。
又閉眼。
又睜開。
……為什麼今天沒下雨！
桑也慢慢睜開眼睛，長睫即使在昏暗的視線里也遮不住淺眸里的暗光，聿修的呼吸是燃起的星火，觸及之地讓肌膚發燙，燒的卻是全身。
不過即便是這樣，聿修也沒有其他動作，就連摟著他腰的手臂，都沒有完全貼緊。
許久，桑也輕聲開口：「小狗。」
「嗯？我打擾你睡覺了嗎？」聿修把頭往後扯了扯，手也往回縮。
桑也伸手摁住聿修的手掌，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接著十指相扣。
這個距離比剛剛兩人的距離更近，聿修的前胸幾乎完全貼在了桑也的後背上，他下意識拱起了背，腰後位置往後挪了挪。
桑也問：「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睡覺？」
他強調：「說實話。」
聿修：「……」
聿修又把頭埋進桑也的頸窩，他覺得羞恥極了，連聲音都悶悶的：「我……我在想，為什麼不下雨。」
桑也：「……」
桑也勾了勾唇，有點沒忍住笑，可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異樣：「哦。為什麼要下雨？你不是不喜歡下雨嗎，尤其是夜雨。」
「我……昨天晚上之前是不太喜歡，可是昨天晚上之後，就很喜歡。」
「哦，為什麼？」
「因為……會有特殊的獎勵。」
「哦，什麼獎勵？」
「你會獎勵我，把你的……弄髒。」
桑也嘴角擴大，偷笑得十分燦爛。
他覺得自己挺壞的，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偏愛逗聿修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