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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晅隱約聽見他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雖然沒聽清,但直覺告訴他,楊晟肯定是在罵葉觀瀾。

「你……做什麼得罪他了?」王晅試探著問,語氣裡帶著幾分好奇和調侃。

楊晟哼笑一聲,翹起二郎腿,手指夾著雪茄,姿態慵懶又帶著幾分不屑。

他這副樣子,配上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活脫脫像是從90年代港劇里走出來的反派角色——囂張、跋扈,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我做什麼啦?」楊晟吐出一口煙圈,語氣輕描淡寫,「不就系給他打電話沒接,就這麼簡單。」

王晅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他盯著楊晟看了幾秒,突然冒出一句:「楊晟,你是不是看上觀瀾了?」

楊晟聞言,眉頭一皺,立刻反駁:「我系直男。」

第11章 教他什麼叫「規矩」

王晅挑了挑眉,不依不饒地繼續逗他:「喲,直男還帶坐人大腿上接吻的?手還摟脖子上了?」一口京片子說得字正腔圓,尾音還故意拖得老長。

楊晟被噎得一愣,隨即梗著脖子用港普反駁:「兄弟之間咩關係啦!你同他沒這樣勾肩搭背過?」邊說邊比劃著名,手指間的雪茄隨著動作晃出細碎的菸灰。

「嘿,還真讓您失望了。」王晅笑得見牙不見眼,故意學著他的腔調,「再說了,哪家直男跟兄弟摟脖子親嘴啊?你們香港兄弟都這麼玩的?」說著拍了拍大腿,「咱內地爺們可不興這套。」

楊晟被堵得說不出話,悻悻地猛吸了口雪茄。氤氳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模糊了他微微發紅的耳尖。

過了許久,楊晟忽然抬起頭,眼神閃爍地瞥了王晅一眼,喉結微微滾動:「上次…那個李硯,你們…」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尾音帶著幾分遲疑。

王晅聞言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麼?」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我們楊大少爺不是號稱鋼鐵直男麼?」指尖在玻璃杯沿輕輕滑過,發出細微的聲響。

「嘁。」楊晟別過臉去,耳根卻隱隱發燙。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一種微妙的沉默,空氣中彷佛有股電流竄動。

其實楊晟心知肚明。那日在包廂里,葉觀瀾突如其來的那個吻,還有李硯眼中轉瞬即逝的悸動——這些細節像散落的拼圖,早在他心裡拼湊出完整的圖案。只是當時交情尚淺,有些話,不能說也不敢說。

如今時過境遷,這些往事本該如煙散去。可偏偏發生在葉觀瀾身上的一切,都像被鍍上了一層危險的鎏金。

楊晟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若讓人知道葉家後代竟有斷袖之癖…那些蟄伏在暗處的勢力,怕是立刻就會像聞到血腥的鯊魚般蜂擁而至。到那時…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窗外,暮色中的紫禁城輪廓模糊,卻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楊晟掐滅了雪茄,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燈火在遠處閃爍。他凝望那一片光海,心中卻泛起一絲焦躁。葉觀瀾總是保持著微妙的距離,讓他難以捉摸。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這些,明明他只是想在內地站穩腳跟,可葉觀瀾的存在,卻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算了,」楊晟突然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反正我又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王晅端著茶杯,唇角噙著一抹瞭然的笑意。楊晟的脾氣他太清楚了——就像葉觀瀾曾經評價的那樣,像只倔強的貓,越是逼他低頭,他越要昂著脖子裝高傲。

與其硬碰硬,不如讓他自己撞南牆撞到清醒。

房間裡一時靜默,只有落地窗外簌簌的風聲,卷著幾片枯葉擦過玻璃。

楊晟站在窗前,指節無意識地敲著窗框,眼神晦暗不明。而王晅則慢條斯理地啜著茶,任由沉默蔓延,既不點破某人的焦躁,也不拆穿他的故作鎮定。

……

葉觀瀾這一晾,就是整整兩個月。

楊晟覺得自己像個被耍得團團轉的獵物,而葉觀瀾就是那個遊刃有餘的獵手,漫不經心地拋下一點餌,等他上鉤,又輕飄飄地抽身而退。

消息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有時是王晅在飯局上輕描淡寫的一句「觀瀾今晚在長安俱樂部見客」,有時是朋友圈裡一閃而過的定位,等他匆匆趕到時,要麼只剩半杯冷掉的茶,要麼連服務生都一臉茫然地說:「葉先生?他今天沒來過啊。」

最可恨的是那次在燕西高爾夫球場。

楊晟隔著老遠就看見葉觀瀾的白襯衫在陽光下格外扎眼,那人揮桿的姿勢優雅得像在拍雜誌封面。等他喘著氣跑到場邊,葉觀瀾已經收杆走人,只留下球僮遞來一張字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

「楊少跑得挺快,下次記得穿運動鞋。」

楊晟氣得牙癢,一把將字條揉成團,可捏在手心裡半晌,又鬼使神差地展開,小心翼翼地折好,塞進西裝內袋。那團紙像塊燒紅的炭,燙得他胸口發悶,可偏偏又捨不得丟掉。

葉觀瀾若即若離的態度,像根細線,拴在他心臟上,時不時扯一下,讓他又疼又癢,卻又無可奈何。

到最後,楊晟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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