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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中,楊啟燊的指紋與楊謙生父報告上的「未知男性X」完美重疊。

苦杏仁佛珠放入質譜儀,檢測報告最後彈出結論:□□載體蛋白與楊晟DNA串行存在4.7%同源性。

楊晟突然僵住:當年楊啟銘取報告的日期是10月23日,正是他八歲生日。

八歲……母親都還沒去世。

「觀瀾,楊謙的DNA……有結果嗎?」楊晟的聲音突然顫抖。

「匹配度100%。」葉觀瀾調出納米顯影檢測結果,「銅鑰匙上提取到楊啟燊的皮脂代謝物,分析出他長期服用抗抑鬱藥物,與你母親林綺嵐藥瓶同款。」

葉觀瀾的指尖在全息鍵盤上停頓,他想起昨夜破解的林綺嵐日記:「阿燊在阿晟的滿月酒下藥,我必須讓啟銘帶孩子做鑑定。」

「哈哈哈哈哈哈!」楊晟突然笑出聲,那笑聲像生鏽的齒輪碾過碎玻璃。

「二十七年了……」

他痛苦的笑聲,像是被困二十六年的野獸終於撕開牢籠。

「觀瀾……整整二十七年了……」

楊晟無法控制的啜泣聲,讓葉觀瀾的心猛地一緊。

他承受了長達二十七年的誤解,父親對他投來嫌惡的目光,楊氏族人為他粘貼了怪物的標籤,而那些朋友面上雖是讚譽有加,背地裡卻對他嗤之以鼻,稱之為雜種。

然而,那份親子鑑定報告不偏不倚,結結實實地撞擊了他的臉上。

葉觀瀾說楊啟燊在模仿父親的筆跡,光譜分析圖顯示著,看碳14衰減率,真正的遺囑至少被替換過三次!

林綺嵐的日記寫著:阿燊在阿晟的滿月酒下藥,我必須讓啟銘帶孩子做鑑定。

所以父親……他是早就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孩子,他也知道母親是無辜的。

可是母親依舊出現嚴重記憶混亂,堅稱幼子被調包並持刀自殘,看著母親被二叔折磨,鎮靜劑加量至常規三倍……

……

維多利亞港的璀璨陽光在玻璃幕牆上被巧妙剪裁,化作一片片璀璨的菱形光斑,楊晟緊握鎏金門把,手背上青筋突顯。

他耳邊響起門內翡翠撞擊的悅耳脆響——那串自母親葬禮後便銷聲匿跡的冰種翡翠項鍊,此時正被楊謙輕輕旋繞於指尖,細細賞玩。

「楊總,董事長在開視頻會議……」

秘書Linda步履匆匆,高跟鞋的紅底在步伐間閃耀著十厘米的驕傲,胸牌在逆光中滑過一抹寒光。

楊晟的目光無意間落在她耳垂上那顆微微顫動、彷佛隨時將滑落的珍珠耳釘上,心中不由自主地閃過屍檢報告中母親耳垂殘忍的撕裂痕跡。

他猛地推開了胡桃木製的門扉,海風如野馬般從四十八層高空的豁口狂涌而入,瞬間將桌上的文檔化作片片雪花,翻飛起舞。

在父親曾深愛的紫檀木辦公桌上,楊謙的鱷魚皮鞋靜靜地擺放著,而他無名指上的翡翠吊墜,便在這無聲的空氣中,像鞦韆一樣輕輕地蕩漾。

「哼,野種也敢……」

楊謙悠然自得地調整著真皮座椅,然而目光觸及楊晟手中的文檔,他的瞳孔瞬間緊縮。

西裝的下擺不經意間帶倒了水晶菸灰缸,那份09年的瑞士銀行流水單恰好遮蓋了他方才簽署完畢的股權轉讓協議。

「你才是野種!」

楊晟將親子鑑定書狠狠地摔在玻璃桌面上,堅硬的鋼化玻璃竟由此震出一圈細密的蛛網狀裂紋。

泛黃的補充頁在中央空調的微風中輕輕顫動,楊謙的生父欄上,楊啟燊的基因編碼顯得格外醒目。

落地窗映射出兩兄弟扭曲的影像,恰似被囚禁在透明囚籠中的兩隻野獸。

楊謙忽然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手中的翡翠項鍊猛地甩向楊晟的面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你真以為老頭子為何會留你性命?若非我當日阻攔……」

冰涼的翡翠依舊殘留著楊謙的體溫,楊晟忽隱忽現地嗅到一縷淡淡的苦杏仁香氣。

思緒瞬間倒流回佛堂火災那個夜晚,他猛然緊握住項鍊吊墜——蓮花紋的暗扣隨即彈開,細小的膠捲恰好鑲嵌在花蕊中央。

「16年7月23日。」楊晟用拇指摩挲膠捲邊緣,「你親生父親在遊艇會貴賓室對媽咪做了什麼?」

楊謙腕間的勞力士忽然爆發出尖銳的警報聲,他如同一枚被激活的殺人玩偶般猛地蹦跳起來。

那支胰島素筆悄無聲息地從西裝的內袋中滑出,針尖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抹詭異而幽藍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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