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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犬人被梁苒說的一愣一愣,雖都是把人關在籠子裡,可昨日梁苒的態度,全然不是這般嬉笑溫和,那一張美艷的臉蛋,充斥著清冷與威嚴,不容任何人違逆?而今日,梁苒分明是一個少年天子,耽於頑樂,難成大器。

頑?大宗伯眼珠子轉了轉,質疑的問:「君上將他們關進籠子,是因為……玩?」

「自是了。」梁苒笑起來反詰:「不然呢?還能因為什麼?只可惜……唉,他們如今都出來了。」

大宗伯昏黃的老眼轉得更快,頑好啊,天子一心頑樂,朝政便是自己的了!

「無妨!」大宗伯被梁苒哄得一愣一愣,大手一揮,慷慨的說:「既然君上喜歡,便將他們重新關回籠中,不過幾個犬人爾爾,那又值得什麼?只要君上歡心便是了。」

「大宗伯?!」

「伯爺?!」

犬人不敢置信,大宗伯一句話,輕飄飄的便把他們賣給了心狠手辣的小天子!

梁苒的笑容擴大了,露出一臉恰到好處的驚喜:「當真?果然大宗伯最為懂得寡人的心思!不愧是我大梁的巨擘,我大梁的扛鼎之臣呢。」

「君上謬讚了。」大宗伯沾沾自喜,還不知自己被年輕的新君三言兩語給糊弄了。

梁苒揮了揮手,垂眼吩咐蘇木:「還不快把這幾個犬人帶回去,重新關入籠中。」

「是。」蘇木應聲。

犬人驚恐滿面,不停篩糠,這會子知曉求大宗伯沒用了,連聲叩頭:「君上饒命啊!小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梁苒一笑,微微俯下身與那犬人平齊,笑容溫和又美艷,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幽幽的說:「寡人說過了,你們的下半輩子只能在籠中活過,寡人……說到做到。」

蘇木上前,將幾個犬人拖拽離開。

梁苒直起纖細的身子,轉過頭來面向大宗伯,笑眯眯的說:「是了,大宗伯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方才的哀嚎,不過是小小的插曲,終於說到點子上。

梁苒並著大宗伯,還有「逼宮」的群臣進入朝議大殿,大宗伯自來熟的坐下來,根本不需要梁苒恩賜。

大宗伯好似入了自家庭院,歇了歇腳,這才說:「君上有所不知,是關於……興建學宮之事。」

「哦?」梁苒一臉懵懂:「興建學宮,可是大宗伯親自蓋印批准的,大宗伯向來是我朝楷模,一言九鼎,想必……不會出爾反爾的反悔罷?」

大宗伯臉色僵硬,被梁苒說對了,他就是想要反悔。

「哈哈、哈哈……」大宗伯僵硬的乾笑,說:「君上其實是、是這樣的……老臣打心底里也想興建行宮,讓那些貧民學子、寒門學子也能入宮求學,只是……只是君上,唉——」

大宗伯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大梁與北趙紛爭十年,這十年無論是人力還是財力,全都大大耗損,如今國庫中的帑銀,還有武庫中的金鐵,實在……實在是不夠使喚啊!還有還有……」

大宗伯的藉口還挺多,繼續說:「還有便是人力,修建學宮是需要勞力的罷?司空署還在營建不少建築,這勞力一時也不夠用,哪裡去支取這麼多勞力?若是君上執意修建學宮,必然要從民間征討人丁,君上堪堪即位,還未坐穩龍椅,難道便不怕百姓……怨聲載道麼?」

威脅,這分明是大宗伯的威脅!

身邊的羣臣立刻老鴣一般應和:「是啊是啊!」

「大宗伯所言極是!」

「君上三思啊,學宮不能修!」

梁苒險些被他們氣笑,什麼銀錢不夠使,什麼勞力不夠用,全都是藉口。大宗伯只是怕梁苒利用寒門學宮,培養自己的勢力,他想要梁苒一輩子無知,一輩子無能,一輩子做他的提倡傀儡!

梁苒笑起來,好奇的發問:「大宗伯,那如果寡人有法子,不需要支取司空署一人一丁的勞力呢?」

大宗伯一愣,顯然在思考,司空署是負責營建的府署,想要修建各種建築,都是從司空署走流程,批勞力的,不用司空署的勞力,那用什麼人來修建學宮?

難不成是天兵天將麼?

「哈哈哈哈!」大宗伯笑起來,被梁苒的天真無邪逗笑了,心裡不屑,嘴上便沒有把門兒,慷慨的說:「倘或君上能自行解決勞力,不耗費司空署的人丁,也不從民間徵召苦力,百姓沒有怨言,朝廷沒有負擔,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這是好事兒啊,老臣必然也是贊成的!贊成的!」

大宗伯越說越是不屑,看看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奶娃娃能有什麼本事兒?難不成自己一磚一瓦的修建學宮麼?

而梁苒的心中想的是,如果系統頒布的任務2獎勵是真的,二十萬兵馬,播出一點點來,絕對足夠修建學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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