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菰澤王投奔而來,還以為會受到大梁的白眼,畢竟他們是降臣,沒成想年紀輕輕的天子竟如此溫柔和善,足足令菰澤王大吃一驚,受寵若驚。

梁苒說:「既然菰澤歸順,寡人便封愛卿為七命菰澤侯,愛卿熟悉菰澤的風土人情,便還是掌管菰澤民生,至於令郎,便封為菰澤侯世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菰澤王在一方稱王稱霸,按理來說從王變成了侯,其實是降級的,菰澤王卻十足欣喜,他沒想到梁苒會讓自己繼續掌管菰澤,菰澤王本來還在擔心,若是菰澤分給旁人治理,或者乾脆劃分出不同的郡縣,子民該當如何是好,眼下好了,一切都不需要擔心。

菰澤侯當即欣喜的拱手說:「臣謝君上恩典!君上大恩,臣沒齒難忘!」

梁苒笑起來:「菰澤侯言重了,今日寡人替菰澤侯接風洗塵,不必如此拘束,來寡人敬你一盞。」

年輕的天子敬酒,臣子們也跟著敬酒,今日的燕飲便算開始了。

大宗伯不服氣的瞥斜著菰澤侯,若不是因著患病的緣故,今日的風頭怎麼會被旁人搶走?他站起身來,不著痕跡的走到秦王梁深面前,低聲催促說:「秦王,時機正好,何不去給晉王敬酒呢?」

秦王梁深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心底里多少是有些猶豫的。

他的確痛恨梁溪,這個大兄表面看起來光風霽月,其實內在敗絮其中,為了打壓自己,竟連眾多將士的性命都不在乎,拖延糧草,以至於大梁兵馬折損慘重。

這筆帳,梁深狠狠的心想,是該算一算,讓他出點丑怎麼了?

梁深沙啞的說:「催什麼?這便去了!」

他抓起案几上的酒盞,大步朝著晉王梁溪而去。

「大皇兄!」梁深的嗓音深沉有力,換上一副笑臉。

他與梁溪本就是雙生子,生得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長兄梁溪溫文爾雅,高挑纖細,而二弟梁深自幼是個頑皮的,上躥下跳,因而身量挺拔強壯,面容也比梁溪更加剛毅硬朗。

梁深掛上假笑,夾槍帶棒的說:「大皇兄身為鴻臚寺的掌管,負責菰澤使團的接待,今日可算是出盡了風頭,二弟敬你一杯,如何?」

梁溪在與敬酒的臣子斡旋,突然聽到梁深的嗓音,有些許吃驚的回頭看著他。

「深兒?」自從梁深戰敗,鎩羽而歸,差點子瘸了一條腿之後,梁深便再也沒有與梁溪說過一句話,即使是每次朝參都會打照面,梁深也不會多說一句,甚至連個點頭也沒有。

今日倒是稀奇了,梁溪詫異的看著弟弟。

梁深的酒里加了大宗伯給他的虎狼之藥,他深知梁溪這個人性子謹慎,心思細膩,唯恐他看出端倪,於是冷笑一聲,故意說:「怎麼?大皇兄負責了菰澤使團接待,如今倒是今非昔比了,我這個弟弟給你敬酒,你也是滿不在乎的。」

遂以退為進的說:「罷了,不飲算了。」

梁溪回過神來,清秀的臉面有些動容,攔住梁深,驚喜的說:「二弟敬酒,我自沒有回絕的道理。」

梁溪接過酒盞,並沒有懷疑什麼,仰頭便要飲下。

「大皇兄!」梁苒突然出現,直接打斷了梁溪飲酒的動作,自然而然的從梁溪手中拿過酒盞,笑眯眯的說:「大皇兄今日飲得夠多了,你身子素來不好,不能多飲,二皇兄這杯酒,寡人替你飲了。」

「哎,等……」梁深抬起手來阻止,可偏偏梁苒的動作十足迅捷,生怕他會阻止一般,一仰頭將酒釀盡數飲下。

梁深高大的身軀僵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看著梁苒。

他本想讓梁溪當眾出醜,叫他名譽掃地,狠狠的報復回去,可是……

可是梁深沒想讓梁溪出醜,如今梁溪是大梁的天子,便是大梁的臉面,倘或梁溪在國宴上出醜,那才是真正的名譽掃地,梁深這個秦王也不能倖免於難。

「怎麼了?」梁苒故意發問:「二皇兄,不會是因著寡人飲了這杯酒,二皇兄如此小氣罷?」

梁深實在不知說什麼,面色難堪的轉頭離開。

梁苒看著梁深的背影,眯了眯眼目,走回龍椅前坐下,招了招手。

蘇木走過來,說:「請君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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