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與梁苒躺在一張龍榻之上,梁苒甚至枕著他肌肉流暢的手臂,二人都只著單衣,甚至裡衣雪白的衣角帶子交纏在一起,看起來如斯曖昧。
說話之人正是趙悲雪。
梁苒終於徹底醒過來,為了完成系統3級任務,得到萬千庫銀,梁苒不惜給自己下藥,幸虧皇天不負苦心人。
梁苒狠狠舒出一口氣,雖累了一些,但這一次必然會完成任務。
「你……」趙悲雪輕聲說:「身子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梁苒稍微動了動,身子酸軟無力的厲害,卻沒有之前的那般粘膩,想來是趙悲雪幫自己清理過了,倒是少了梁苒一些麻煩,他此時正懶得動彈。
「無礙。」梁苒並不是嬌氣之人。
趙悲雪拿出一樣東西,低頭用手掌摩挲著,說:「昨夜我有點著急,好似弄傷了你,我……我給你上藥罷?」
原趙悲雪手心裡的,是一盒清涼消腫的傷藥。
梁苒那難以啟齒的地方,的確火辣辣的難受著,他懶得動彈,左右更加親密的干係已然發生,何必這個時候矯情呢,若不上藥,反正受苦的自己。
梁苒乾脆淡淡的「嗯」了一聲,唰一聲輕響,主動解開自己的衣帶。
衣帶撲簌簌鬆散,順著梁苒柳條子一般的腰肢滑落下去,雪白的衣料散開,趙悲雪的眼神立刻慌亂,不知該放在何處,僵硬的撇開在一邊,甚至……
甚至俊美而剛毅的面孔,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趙悲雪臉紅了!
梁苒險些被氣笑,趙悲雪竟臉紅了,那個上輩子的殺神,未來的北趙皇帝,冷酷無情,弒父上位,竟然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兒」臉紅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說出來誰會相信?
可眼前年輕的趙悲雪,的的確確臉面通紅,一直蔓延到耳朵根子,眼目撇開,眼睫不自覺的顫抖,眨眼的頻率也變高了,梁苒甚至可以聽到他清晰的心跳聲,梆梆、梆梆,強健有力,急又紊亂。
「呵呵……」梁苒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慢慢抬起腿。梁苒的小腿纖細,線條優美又羸弱,可他並不是乾瘦的類型,其實大腿很能藏肉,尤其是大腿根的位置,隨著慢慢的抬起,衣袍一點點散落,倏然露出更多的雪色肌膚。笑著說:「你不是要替寡人上藥麼?」
趙悲雪一瞬間更加僵硬,整個人好似一塊鋼板,還是新鑄的鋼板,紅彤彤的能冒煙兒,下意識舔舐了一下自己乾澀的下唇,一把捉住梁苒纖細的腳裸,掌心炙熱猶如鐵鉗,險些燙得梁苒一個激靈。
趙悲雪擒住那曖昧搗亂的腳踝,立刻掀開被子,將梁苒露出來的所有肌膚蓋在錦被之下,沙啞的說:「別……別著涼。」
「噗嗤……」梁苒徹底笑出聲,笑得花枝亂顫,眼淚差點子流下來。
誰能想像得到,未來的敵國皇帝,那個上輩子不苟言笑,如同地獄殺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的趙悲雪,竟然是個容易害羞,禁不住逗弄的假正經,青澀稚嫩的有那麼一點點可人兒。
梁苒挑眉,微微昂起下巴,帶著一股帝王不容置疑的威嚴,命令說:「趙悲雪,還不給寡人上藥?」
趙悲雪張了張口,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乾涸沙啞的說:「我……」
梁苒卻說:「你應該回答,敬諾,君上。」
趙悲雪停頓了一瞬,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沉聲說:「敬諾,君上。」
被死敵喚君上,這種感覺令梁苒熱血逆流,直衝頭頂,酥麻興奮之感不易於昨夜的歡愉。甚好,真是一條好狗。
趙悲雪沒有打開錦被,撥開傷藥的蓋子,挖出一點滑膩清香的藥膏,有力的手掌從錦被之下鑽進去,他所有的動作都被錦被遮擋,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梁苒唔的一聲悶哼,梁苒的吐息變得急促而斷斷續續,哪裡還有方才的遊刃有餘。
曖昧的氣息愈發黏著,無形的瀰漫在太室的空氣中,趙悲雪的眼神愈發陰霾深沉,變得和昨夜一般無二,他一點點的靠近梁苒,想要捕捉梁苒那殷紅猶如桃花的唇瓣。
梁苒突然一撇頭,錯開趙悲雪落下的親吻,涼絲絲的說:「寡人允許你親了麼?」
趙悲雪一愣,隨即露出失落的表情,如果他的頭頂上有狗耳朵,此時此刻那雙耳朵一定耷拉著,可憐兮兮。
梁苒心想,寡人與趙悲雪的干係,無非是借種的干係,除此之外,便是讓趙悲雪為我大梁所用,所以除了借種,多餘的事情並不用做,例如親吻。
「我要見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