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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親隨也認出來,這是龍袍的衣角,天子的衣襟!

「嗚——」親隨突然哭咽出聲,如喪考妣,捂著臉流涕:「大王!大王,天子他……他……」

「不會的。」梁溪的眼神十足堅定,向深沉的懸崖底部看去,說:「下面是水,這下面是水,君上不會有事的。」

親隨卻說:「大王您醒一醒罷,這下面雖然是水,可懸崖如此之高,摔在水面上,和摔在磐石上,又有何種區別呢?加之水流湍急,天子必然已經……已經……嗚嗚!」

親隨似乎說不出那幾個字,又是痛哭流涕起來。

梁溪的身子微微顫抖,好似寒風中瑟瑟的落葉,眼眶發紅,叨念了一聲:「三弟……」

親隨的眼眸轉動,擦了擦眼淚,一臉努力克制悲痛的表情,說:「大王……您身為大梁的四王之首,身份地位何其尊貴,不如……不如立刻對外公布天子的死訊,如此一來……便可名正言順的自立,看看朝中那把子老臣,誰敢反對於王上?!」

梁溪慢慢回過神來:「可是如今天子生死未卜,便算是墜下懸崖,也……」

「大王!」親隨斷喝一聲:「當機立斷啊!便說天子摔下懸崖,已然粉身碎骨,化為齏粉,或者被野狼野獸分食,叼去了屍骨,無論如何都好!」

梁溪眯起眼目看向親隨,說:「你是什麼意思?」

親隨咕咚跪在地上磕頭:「大王!江山社稷為重啊!難道您真的想將大梁的江山,託付給那個事事都不如您的毛頭小兒肩上麼?大王您才是大梁江山名正言順的人主!不如便趁現在,將天子的死訊公之天下,順理成章登基大寶!」

「好啊!」有人比梁溪快一步,發出了喝彩的聲音,但那聲音滿滿全是諷刺!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遠處走過來,正是秦王梁深。

梁深滿臉嘲諷:「被本王抓了一個正著,不是麼!好一個光風霽月的晉王!如今君上生死未卜,你便如此急於龍袍加身了?可真是等不及!」

「深兒……」梁溪想要開口為自己別解。

「無恥!」不等梁溪說罷,梁深又是一聲呵斥,咬牙切齒的說:「你當年便也是如此,構想於我,想讓我死在趙地的罷!我的……好哥哥!」

梁溪臉色動容,白皙的面頰變得蒼白起來,嘴唇微微哆嗦。

梁深惡狠狠的說:「我要將你這副偽善的嘴臉,告之朝廷的每一個臣子,天下的每一個百姓!」

梁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那我倒想問問二弟,昨夜你去做了什麼?」

「昨……昨夜?」梁深打了一個磕巴,突然被這樣一問,莫名的心虛,糊弄說:「你問這個做什麼?如今說的是你!勿要顧左右而言他!」

梁溪卻說:「昨夜有馬奴上報,說看到秦王鬼鬼祟祟一個人跑到馬廄,還讓身邊的內監支走了所有的馬奴。」

梁深心虛的厲害,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梁溪幽幽的說:「今日君上本可以乘坐我的馬匹逃離刺客的追殺,可為何偏偏我的馬匹突然口吐白沫,中毒而亡?難道……不是秦王在下毒?」

「胡說!」梁深冷斥:「我沒有下毒!我那是……」瀉藥罷了。

梁溪逼問:「沒有下毒你為何要鬼鬼祟祟?」

梁深雙手攥拳,滿臉的怒容:「好好好!既然你這般懷疑我,我也這般懷疑你,那正好!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梁深警告說:「但你記住,只要有我秦王在一天,你就休想對三弟不利!」

他說罷,一抖黑色的披風,冷聲下令:「走,隨本王去尋天子!務必迎君上歸位!」

「是!」

*

刺客傻了眼。

他們本以為梁苒會逃跑,會慌亂,會……總之,刺客設想了梁苒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唯獨沒有設想到,梁苒會突然走上前來,與北趙的質子趙悲雪接吻!

趙悲雪也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摟住梁苒纖細的腰肢,緊緊將人箍在懷中,他根本不可能拒絕梁苒,更何況是這樣主動高調的親吻。

刺客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舉起鋼刀大喊一聲,衝著梁苒刺來。

「啊!」世子郁笙只能發出一個驚呼的單音,想要提醒那「忘情熱吻」的二人。

趙悲雪閉合的眼目突然微微睜開,黑色的眸光肅殺,白色的眼白冷酷,目光一轉,嗤——手腕快速翻轉,佩刀出鞘,乾脆利索一下捅進刺客的胸腔,直接來了一個對穿。而他另外一隻手,根本沒有離開過梁苒的纖腰,仍然緊緊的桎梏,投入的親吻。

又一個刺客衝過來,趙悲雪抽出佩刀,反手向後一抹,那刺客脖頸間一片血色,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咕咚一聲向後跌倒在地上,血跡噴濺,灑了滿地都是,將泥土染得透徹。

趙悲雪的動作老練乾脆,甚至心狠手辣,瞬息之間殺了兩個刺客,好像切了兩隻瓜果一般簡單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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