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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築台往下望去,台下跪拜著密密麻麻的臣子,他們以頭搶地,行大禮。

築台的中軸以東,是大梁臣子的服飾,築台的中軸以西,竟然是北趙臣子的服飾。

梁苒瞬間記起來,他夢到的場景,正是大梁與北趙會盟和談的場面。

大梁與北趙曾有一次和談,雙方的首腦會盟在一個商定的地點,訂立盟約。可是那一次,北趙的皇帝根本沒有赴約,而是派出了在國中不受寵的四皇子前來會盟。

上輩子的梁苒被北趙皇帝放了鴿子,氣得大病一場,會盟自然也是無疾而終,雙方不歡而散。

而那個不受寵,不受重視的北趙皇子,正是趙悲雪。

梁苒抬起頭來,果然看到高聳的築台之上,除了自己還有旁人,是趙悲雪!

趙悲雪的年歲大抵二十出頭,比這輩子現實中的趙悲雪要老成一些,褪去了青澀的稚嫩,更甚冷酷,更甚陰鷙,不曾改變的,是那如狼一般的眼目。

趙悲雪一身黑色的介冑加身,英武的鎧甲襯托著挺拔高大的身材,無形的壓迫感不斷瀰漫。

梁苒再看到趙悲雪,心竅急促的跳動了好幾下,眯起眼目,暗自戒備。他實在不知系統是什麼意思,明明使用的是「神交卡」,系統卻把他帶回上輩子的會盟大典。

「歃血為盟——」

「飲——」

築台之上,只有梁苒與趙悲雪二人,他們分別是大梁的最高權威,與北趙的特使。築台之下,雙方臣子恭敬的拜在地上,等待著繁冗的榜文詠頌。

梁苒下意識端起歃血為盟的耳杯。早在春秋戰國年間,歃血為盟乃是用牛血祭告天地,因為古人覺得牛這種生靈高貴而通靈,經過漫長的演變,歃血為盟變成了飲酒的祭祀儀式。

梁苒將盛滿了酒釀的耳杯放在唇邊,正欲飲下酒水,站在他身邊的趙悲雪已然仰起頭來,十足豪爽的將酒釀一飲而盡。

啪!他將耳杯隨手扔在築台的地上,大踏步朝著梁苒走來。

梁苒一驚,下意識的後退半步,手指絞緊自己的黑袍,不知趙悲雪要做什麼。

「唔!」梁苒驚呼一聲,鴉黑的眼眸睜得渾圓,竟是被趙悲雪一把抱在懷中,冰冷卻柔軟的嘴唇覆上,急切的廝磨,將甘甜醇厚的酒漿渡來。

梁苒幾乎被嗆到,下意識啟唇,酒水順著唇縫嘀嘀滑落,這舉動簡直方便了趙悲雪的攻城略地,立刻頂開梁苒的牙關長驅直入,瘋狂掠奪。

那柔軟的觸覺,與冷酷的樣貌完全不一樣,是趙悲雪的唇瓣,梁苒有過幾次與趙悲雪接吻的經驗,自然十分熟悉,無論是夢中的趙悲雪,還是現實中的趙悲雪,簡直一模一樣。

梁苒心驚,這裡可是會盟的祭祀大典,台下跪的都是兩國的臣子,趙悲雪這是瘋了麼,竟做出這樣癲狂的舉動,若是被發現,梁苒這個一國之君的臉面往哪裡放?

梁苒不停的推拒捶打著趙悲雪的肩膀,但那高壯的身軀本就結實,如今還穿著堅固的鎧甲,梁苒的舉動仿佛是一隻頑抗的小貓,毫無威脅性。

「放……放開……」梁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斷斷續續,紊亂的尾音打著抖:「你瘋了!這般多的人!」

趙悲雪執拗的不肯放開他,輕聲說:「噓——小心被他們聽到。」

果然,梁苒背後一凜,下意識的壓低了嗓音。

幸而築台高聳,台上只有他們二人,其餘人等均跪在地上,認真聆聽著那冗長的頌文。

趙悲雪低聲說:「他們不會發現,我輕一些。」

什麼?梁苒沒聽清趙悲雪在說什麼瘋話,但是下一刻,一抹冰涼順著他黑色莊嚴的朝袍鑽進來,那是趙悲雪的手,帶著鎧甲的涼意,猶如情人的纏綿,不斷的摩挲。

「你……」梁苒震驚的睜大眼睛,來不及多說,趙悲雪已然挽住他的腿彎,將人一把抱起,令梁苒的後背抵在擺滿隆重祭品的條案之上。繁雜的黑色龍袍垂下,繡滿龍紋的寬大衣擺遮掩了梁苒的羞恥,可遮不住他頻頻的戰慄。

「你這狂徒!」梁苒幾乎是咬牙切齒:「竟在這裡……」

竟在會盟大典上,竟在莊嚴的祭台之上,文武百官跪在台下,但凡有一個人抬起頭來,便會目睹這荒唐的一切!

趙悲雪輕輕蹭著他的耳垂,沙啞的說:「無妨,這般高,他們看不見……你看,天陰了。」

果然,如同趙悲雪所說,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烏雲遮擋了日光,仿佛曖昧的帷幔,讓本就高聳的祭台,變得更加迷濛不可視。

趙悲雪說:「你入不想讓他們看到,便緊緊靠在我懷中。」

梁苒咬牙切齒,誰要靠在這個狂徒的懷中?他怎麼上輩子沒發現,其實趙悲雪是個無賴呢?

又或者是夢境的緣故,這一切都太過荒唐了。

夢……

梁苒恍然,這裡是夢境啊,本就是荒唐的,寡人進入夢境,不正是為了與趙悲雪交#合,刷滿最後9點的孕期進度麼?絕不能了浪費了這張卡片。

梁苒的表情發生了改變,他抿了抿嘴唇,主動伸手攀住趙悲雪的肩背,讓自己更舒服一些,貼著趙悲雪的耳畔,輕聲說:「條案太硬了,抱著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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