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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悲雪奇怪:「君上在何處?」

這個時辰, 按理來說,梁苒應當在紫宸殿的太室之內照顧小寶寶。自從有了這個孩子,梁苒可謂是盡心竭力, 一點子也不怠慢,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梁苒是用盡了心血, 生怕孩子會吃苦。

任是誰看了不說一句:不是親生, 勝似親生!

只不過趙悲雪可以肯定,這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突然蹦出來的孩子, 必定是梁苒的親生孩子……

梁苒每日裡政務便是再繁忙, 也會親自來照顧小寶寶, 用膳沐浴,一樣兒都沒落下來過, 今日小寶寶該就寢了,卻不見梁苒的人影, 豈不是古怪?

「這……」內監支吾了一聲, 顯然是有些難言之隱,最後說:「回稟趙皇子, 陛下他……他還在忙碌政務,今日便不迴路寢宮了。」

「政務?」趙悲雪蹙眉。

「是啊是啊!」內監連連點頭。

小寶寶則是「啊啊!」使勁搖手,示意君父父不是去忙碌政務了,這個內監在說謊,可是也不知父親能不能看出來。

趙悲雪眼睛一眯,臉色瞬間撂下來, 他果然看懂了, 冷聲說:「大膽, 竟敢在我的面前打謊?」

咕咚!

那內監也不知為何, 分明對方只是一個來做質子的他國皇子,可內監就是怕得要死,直接跪在了地上。

別看趙悲雪對待梁苒的時候,總是又溫柔,又體貼,好像一隻從來不會呲牙的大狗子,聽話的只會搖尾乞憐。但凡梁苒不在,趙悲雪那野獸的面孔便會露出來,冷酷、厭世,根本懶得對第二個人遮掩。

內監磕頭說:「趙皇子饒命!趙皇子饒命!老奴……老奴句句屬實……沒……沒……」

趙悲雪冷笑一聲,說:「你不說實話也沒有干係,你可知曉,我在北趙的名頭?」

那內監不知趙悲雪為何提起這個,簡直如雷貫耳,怎麼可能有人不知?

趙悲雪自問自答,完全不需要對方回復,說:「北地的人都稱我是天掃星,說我孤煞兇惡,天生克人,我的母親便是被我剋死的……」

他的目光盯在內監的身上:「你想不想也試試?倘或你今日死了,旁人定不會以為是我殺的,最多是被我剋死的。」

「饒命啊!」內監顫抖不已,哐哐磕頭,嚇得立刻開口:「老奴……老奴不敢隱瞞,只是……只是君上讓老奴如是對趙皇子說,老奴也是沒有法子。」

趙悲雪幽幽的說:「那你可以不對我說,你對著牆說,我只是不小心路過,聽了一耳朵罷了,想必君上仁慈,定不會怪罪於你。」

小寶寶睜大眼睛,「嗯嗯」拍著小肉手,那意思好像也贊同,還對趙悲雪投去極其欽佩的目光,大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小星星,好像在說——爸爸好厲害哦!

內監不敢執拗,果然面對著牆,受氣包兒一樣,聲音很小很小,幾乎是蚊子聲兒,哼哼唧唧的說:「君上……君上吩咐老奴守口如瓶,今日君上外出,並不回宮,好似……好似是要與蘇將軍去那……那城南的素舞館!」

「素舞館?」趙悲雪的臉色更加難看。

小寶寶應和,滿臉的控訴:「啊啊!」對對,就是那個館兒,君父父逛窯子,還不帶寶寶!

趙悲雪知曉自己要被送到大梁做質子的時候,早就了解了一遍大梁。上京城的街坊很多,尤其是城南,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在早些年,上京城貴胄是不會去城南的,他們一般都在城北活動,自持身份。

不過近些年,城南大力發展,來了很多蠻夷商賈,帶來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販賣,也建起了各種茶樓、酒肆和女閭。這傳說中的女閭,便是青樓楚館,以素舞館最為出名,很多名門貴胄耐不住寂寞,悄悄前來探看,久而久之,貴胄會來城南消遣,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一到入夜,城南徹夜點燈,商鋪與商鋪的燈火連接,仿佛天上銀河傾瀉而下,奇蹟壯觀。

趙悲雪篤定的說:「君上深夜出行太過危險,我這就去看看。」

「啊!」他還沒能轉身,衣角便被拉住了,回頭一看,是小寶寶。

小寶寶白白嫩嫩的手掌拽住他,頻率很快的眨巴大眼睛,一看便是有求於趙悲雪。

小寶寶盡力用手比劃,嘴裡「嗯嗯啊啊」,那意思是自己也想跟著去,在軟榻上蹦跳了好幾下,示意要爸爸抱著自己。

趙悲雪壓下眉頭,終於看懂了小寶寶的意思,沉聲說:「很晚了,你不能去,睡覺。」

小寶寶嘟嘴,使勁搖頭:「啊——嗯~」

又是反駁,又是撒嬌,小肉手抱住趙悲雪的手臂,圓嘟嘟的臉蛋貼著他的胳膊蹭啊蹭,因為小寶寶生得虎頭虎腦,趙悲雪有一種……被小豬拱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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