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臣子突然爆發出驚呼:「是了!真真兒是齊王太子!」
「真的是齊王太子,老臣曾見過齊王太子好幾面,錯不得的,錯不得的!」
「你看看這容貌,你看看這姿儀,這不就是我大梁的宗室威儀麼?」
「君上與齊王太子果然是堂兄弟,竟生得如此相似,錯不了!」
梁苒:「……」寡人之所以與梁纓相似,因為是親父子,並不是親兄弟……
「常識修改卡」生效,別說是大宗伯了,羣臣譁然,紛紛感嘆齊王太子回歸,齊王又有血脈可以延續下去了。
如此一來,梁苒也不必擔心義子這麼大,被百姓談論為宮闈秘事,再者,梁苒可以將蛋寶寶幼年的容貌修改的和梁纓幾乎一模一樣,等蛋寶寶破殼之後,便可頂替梁纓作為小皇子,簡直是一石三鳥之計策,一張「常識修改卡」解決了三個問題。
「齊王太子可是咱們大梁,與秦王齊名的驍勇將才啊!」
「是啊是啊!老臣猶記當年,先皇還在世的時候,多次誇讚齊王太子。」
「若是能由齊王太子領兵出征,對抗北趙,豈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梁纓的嗓音渾厚鏗鏘,朗聲說:「臣願為君上分憂,帶兵出征,護我大梁!」
梁苒的心竅在沸騰,是了,寡人費盡心思的生兒子,為的就是這一刻,保家衛國,揚我大梁國威!
「不可!!萬萬不可——」大宗伯著急的說:「就算……就算真的是齊王太子,那也……也不可!」
「嗯?」梁苒挑眉,唇角掛著冷笑,寡人倒要看看,你這個大宗伯還有什麼能耐,不過強弩之末罷了。
大宗伯滿臉都是詭辯的表情,絞盡腦汁,磕磕巴巴的說:「齊王……齊王太子九死一生,剛剛歸朝,怎麼能……能立刻出征,這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梁纓哈哈一笑,他的笑容十分爽朗,爽快的回答:「大宗伯請安心,我等武將,從小習武,絕不是從蜜罐子裡泡出來的,倒沒有某些大官顯貴的嬌氣與矯情。」
「噗嗤……」梁苒沒忍住笑出聲來,原來兒子不只是會打仗,還會揶揄人呢。
嗯,可愛,不愧是寡人的兒子。
大宗伯就差被點名道姓的指著鼻子罵,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還是、還是不可!齊王太子雖享有年輕才俊之名,可……可你們都不要忘了,當時我軍慘敗,齊王太子身中流矢,生死不明,那是結結實實的輸了!齊王太子已然對北趙輸了一仗,我大梁朝廷,如何能啟用敗軍之將呢?豈不是有辱士氣?」
梁纓眯起眼目,據理力爭:「大宗伯所言差異,當年我軍兵敗,敗在有人延誤軍機,拖延輜重,致使前線斷糧斷米,將士有心無力,這難道是主將之錯?你若如此說法,是不是已故的先皇,也有錯?要不要前去皇陵,打開先皇的棺槨,讓先皇給你震懾震懾軍威?!」
梁纓每說一句話,便踏前一步,大宗伯嚇得連連後退,他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面對著梁纓的時候,有一種面對趙悲雪之時才會感覺到的壓迫感,何其相似,如出一門。
其實大宗伯的感覺是正確的,雖梁纓的容貌與梁苒七八分相似,與趙悲雪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可到底趙悲雪也是梁纓的父親之一,梁纓多少會集成一些趙悲雪的品種。
長子乃是將才,系統自動甄別了趙悲雪身上,最符合將才的品質,那自然威嚴、鎮定、驍勇,還有那如狼似豹的氣勢。
「哎呦——」大宗伯一個不慎,竟踩中了自己的袍子角,一屁股坐在地上,四仰八叉,何其難堪。
「噗嗤……」梁苒又笑出聲,不得不再次感嘆,我兒小時候可愛,長大了省心。
羣臣聽到梁纓的言辭,紛紛點頭:「是啊,北趙詭詐,這不是齊王太子的罪過。」
「依我之見,齊王太子可以一戰!」
「是啊是啊,可以一戰!」
大宗伯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硬著頭皮說:「老臣、老臣的意思是說……齊王太子剛剛回朝,怎麼能讓他立刻出征呢?再者,齊王太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這打仗的事情,還得看老將的!」
大宗伯有說不完的藉口,又說:「再者,齊王太子失蹤這麼久,一直都未領兵,難免生疏,這可是關乎到我大梁威嚴的一戰,絕不容閃失。」
梁苒幽幽的開口:「大宗伯說了這么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罷。」
大宗伯的臉面已然丟乾淨了,乾脆破罐子破摔,說:「老臣以為,不如請齊王太子與朝中老將比試一場,明日鹿苑奪旗,誰能領兵奪得戰旗,誰便是此次出征的主帥!」
鹿苑乃是大梁宗室的皇家園林,但並非遊山玩水的地方,而是演兵練兵的地方,就在大梁的城郊,路途並不遙遠,當天便可折返。
鹿苑之中模擬了各種作戰的地形,江河湖海、泥沼濕地、山川平原等等,大梁的歷代皇帝,都會在開戰之前於鹿苑演兵,並且發表言論,鼓舞軍心。
也有想要掛帥的將士自薦,可以在鹿苑一展風采,技高者便可獲得掛帥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