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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悲雪雖然「乖巧」的應聲,但眼神一直都在梁纓身上,狠狠的扎著,仿佛冰錐子,仿佛冷箭,仿佛利刃,拱手說:「君上安寢,但也不要掉以輕心,萬一有什麼宵小之輩,圖謀不軌呢?」

梁纓:「……」應該,不是在說我罷?

趙悲雪退出去,立刻繞到東室,東室有一面牆和太室是連同的,但因為太室隔音太好,站在戶牖之下都聽不清楚,更不要說隔著牆壁了。

趙悲雪側著頭,把耳朵貼在牆壁上,什麼也聽不清,鬧得他一夜都沒睡好,生怕隔壁有什麼風吹草動。

而太室之內,十足的和諧,父慈子孝。梁苒給梁纓講解了一下鹿苑,又講解了一下奪旗。

鹿苑之中地形複雜,模擬了各種戰場地勢。鹿苑之中會培養兩隊武士,比試的雙方各自挑選一隊武士,這些武士與將領不熟悉,不是平日裡的親信,便更能彰顯將領的臨場反應和臨機應變能力。

雙方各自帶領武士出發,越過各種地形,首先來到湖心島,取得鹿苑牙旗之人,便是勝利者。

屆時梁苒便會提前坐船來到湖心島,坐鎮在島上。

梁苒叮囑:「比試的雙方雖然從兵力,到兵器,都是鹿苑提供,可謂是公平至極,但兒子你不要忘了,大宗伯的權勢滔天,這鹿苑之中難免有他的耳目和爪牙,大宗伯必然會給你使絆子,耍手段,找你的不痛快,你凡事都要小心一二,可記住了?」

「嗯!」梁纓點點頭,說:「君父放心,兒子都記下來了,再者說了,不是還有父親從旁助力麼?」

梁苒嘆了口氣,說:「他?他不要給你搗亂便是好的。」

梁纓卻說:「君父不要這麼說,父親在關鍵時刻,從來沒有幫過倒忙,那是極為可靠的。」

「這倒也是。」梁苒點點頭。

趙悲雪的確是可靠的,關鍵是可以為梁苒擋刀擋槍,連性命都豁得出去,放眼整個朝廷,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如此對待梁苒,更何況他還是個北趙人。

梁苒若有所思的說:「畢竟……寡人年幼之時對他有恩,他在北趙猶如深陷泥沼,沒有一日好日子,想要報恩,也說得過去。」

「才不是如此。」梁纓笑起來,他的語氣十分自然,說:「父親那是因著喜歡君父,在意君父,這才待君父如此之好。」

梁苒愣住了,喜歡?在意……?

梁苒和趙悲雪最早的交集,便是小時候的那一次,趙悲雪若不是為了報恩,那麼他的喜歡,來的也太容易了罷?

蛋寶寶左看一眼君父,右看一眼哥哥,「嘻嘻~」又笑了出來。

趙悲雪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了身,盥洗整齊,踱步在太室門口,滿心都在想,怎麼還不出來?怎麼還不出來?怎麼還不出來……

吱呀——

太室的大門打開,首先是梁纓走出來。

梁纓昨日歇息的頗好,他小時候本就睡在太室的龍榻上,昨夜也睡在龍榻上,自然沒有認床不認床一說,睡得踏踏實實,安安穩穩,一覺睡到大天亮,只覺得渾身得勁兒,神清氣爽,今日必能一舉戰勝大宗伯,掛帥出征,為君父……

不等他壯志豪情的想完,便感覺兩道幽幽的視線扎過來,冷冰冰的刺著自己後腦勺,回頭一看……

「父……」差點喚順嘴,連忙改口說:「趙皇子。」

趙悲雪沒有回答他,相對比梁纓的神采奕奕,趙悲雪面容灰暗,眼神陰沉,眼底還若隱若現著一片黑眼圈。

「趙皇子?」梁纓關心:「你昨日沒有歇息好麼?你的臉色不太好。」

趙悲雪還是沒有回答他,而是死死的瞪著他。

梁纓:「……」

扈行的隊伍啟程,準備開拔前往鹿苑,鹿苑距離很近,今日比試之後,說不定還可以折返回來,並不耽誤任何。

梁苒身子弱,加之昨日才與趙悲雪歡好,終於刷滿了孕期進度,今日也疲憊的厲害,自然是坐轀輬車前往,其他人則是騎馬跟車。

梁苒打起車帘子,看向騎在馬上的梁纓,兒子以前都是坐馬車的,這會子騎馬,也不知會不會累著,到了鹿苑還要立刻著手比試,累壞了兒子的身子哪裡行?

梁苒對梁纓招手,還未開口來得及讓他上車參乘,噌一聲,有人率先一步躍上馬車,直接鑽進了車廂之中。

是趙悲雪……

「你怎麼進來了?」梁苒奇怪,寡人又沒叫他參乘。

趙悲雪理直氣壯,有理有據,說:「去鹿苑一路顛簸,我可以幫君上帶小皇子,小皇子平日只親近我一個人,交給旁的宮人君上也不放心,不是麼?」

趙悲雪所說的小皇子,那是以前的梁纓,現在小皇子已經換成了蛋寶寶,蛋寶寶乖巧文靜,和梁纓是不同的,從來不哭鬧,也不任性,渴了餓了就輕輕的哼哼兩聲,不管是誰帶著都不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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