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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有人走進來,說:「君上想要大宗伯死,又何必勞煩趙皇子動手呢?」

是嬴稚。

嬴稚只是尚書省的庶子官,他的官命太低了,根本無法進入太極大殿朝參,方才殿中的事情,他已經聽蘇木說過了。

剛剛一散朝,蘇木便找到嬴稚,將大宗伯下作的手段說了一遍。

嬴稚走進來,他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梁苒挑眉:「你有法子?」

嬴稚笑起來,說:「大宗伯的貪婪,是沒有邊際的,君上想要剷除大宗伯的勢力,最好的法子,便是……結果了大宗伯的性命,一勞永逸。」

他頓了頓,又說:「這樣的法子,的確不是什麼君子所為,正巧兒,臣也並非君子,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貪杯小人,便請君上首肯,讓臣這個小人來為君上分憂……」

「齊王掛帥出征之前,」嬴稚信誓旦旦:「臣定將大宗伯的訃告,親手呈稟君上。」

梁苒深深的看著嬴稚,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寡人信你。」

梁苒上輩子根本沒有關注過嬴稚這麼一個人,他厭惡大宗伯,因而連帶著嬴氏每一個人都厭惡,一個也不想見到。這輩子還是因為系統的任務,梁苒才注意到了嬴稚,五級的兩個任務都與嬴稚有關係,他必然是大梁江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嬴稚拱手回答:「謝君上恩典,臣定不辱命。」

大宗伯回了府中,他今日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便算是輸了奪旗那又如何,小天子還是拗不過自己。

「伯父!伯父!」嬴稚一打疊叫著跑進來,他卑躬屈膝,哪裡還有在梁苒面前的志氣?

「伯父啊!」嬴稚皺眉苦臉的說:「朝廷里都亂套了,背地裡許多人詬罵伯父,說伯父……伯父……」

大宗伯呵斥:「說我什麼?」

嬴稚一副硬著頭皮的模樣:「說伯父不要臉!老不羞!出爾反爾!食言而肥!毫無信義!乃是我大梁之恥辱!」

「豈有此理!!」大宗伯憤怒,一時忘了,竟把手重重拍在案几上,鮮血直流,又是疼得哀叫起來。

嬴稚趕忙親自為大宗伯包紮上藥,一切都親力親為,好一副孝順的樣子,又說:「伯父,朝中還有那麼幾個臣子,支持小天子驗看族譜,想要催促尚書省的對查流程呢,您看……」

對查族譜最快也要三個月,若是特殊的流程,說不定半個月便好,那樣便能趕上樑纓出征了。

嬴稚說:「小天子準備在背地裡積攢輜重,只等族譜驗看完畢,立刻讓齊王太子出征呢,也不耽誤。」

「他做夢!」大宗伯呵斥。

嬴稚點頭:「是啊,小侄兒也是如此以為,不如——」

大宗伯說:「有話直說罷。」

嬴稚這才說:「不如……伯父裝病罷?左右您的手受了傷,需要好生修養,這些日子便不要入宮,尚書省沒有您的蓋印,什麼狗屁的流程,那都是走不通的。」

「是個好法子。」大宗伯點頭,再者說裝病,對於他來說也是爐火純青。

嬴稚眼眸微動:「還有那些個族中的元老,總仗著自己是老一輩兒,對伯父您頗有微詞,以那個前閣老為首,他以為自己還是閣老呢?這不是麼,剛才我還在宮中碰到他了,正準備來勸說伯父您呢,他怕是收了天子的好處,打算做國丈爺呢!」

「啐!!」大宗伯狠狠一啐,說:「老狗一隻!他懂得什麼?!誰也不見!你去知會下去,從今日開始,老夫臥病在床,誰也不見,但凡是重要事宜,便由你通傳下去。」

「是!」嬴稚應聲,他低眉順眼的垂下頭,眼中卻閃爍著陰鷙的光芒。

嬴稚從屋舍中退出去,有人迎上來,說:「嬴君子,大宗伯可在呢?我想見一見大宗伯。」

嬴稚則是冷淡的說:「大宗伯在鹿苑受了重傷,已經吩咐下來,近些日子要安心養傷,朝廷上的一概人等統統不見。」

距離從鹿苑歸來,大宗伯一直稱病在家,已經過去五六天。尚書省因為沒有大宗伯的蓋印,所以對查宗族族譜的事情,一直未能走流程,便是生生的壓在那裡。偏偏又挑不出大宗伯的理兒,畢竟期限未到,大宗伯又在養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宗伯是在和天子作對,但也只能心知肚明。

梁苒這些日子去探看了一下秦王梁深的病情,梁深已然轉醒了,但是身體虛弱的厲害,想要下榻都難,更不要說出兵迎敵,是決計不可能的。

梁苒讓他好生養傷,其餘的便不必擔心。

因著大宗伯這些日子一直沒進宮的緣故,梁苒正好樂得清閒,沒有人來礙眼,總覺得睡覺都踏實很多。

這日清晨,梁苒懷裡抱著蛋寶寶,小傢伙可沒有梁纓當時那麼有活力,或許是早產兒的緣故,特別的能睡,窩在梁苒懷裡,白嫩嫩的小手揪著梁苒的一縷頭髮,小巧的嘴巴微微張開,睡夢中也特別的斯文,一臉可可愛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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