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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伯聽到這裡,渾身凍得發冷,並不是天氣太冷,但他的身體從心竅開始冰凍,他從未覺得,一直被自己擺弄的小天子如此凌厲,好像一把合著劍鞘的短劍,今日……終於出鞘了。

大宗伯眼珠子猛烈旋轉,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發瘋的向屋舍外面衝去,大喊著:「來人!!來人!救我——我還不想……咳——咳咳……」

不想死……

大宗伯一句話未說完,被門檻兒絆了一下,咚一聲栽在地上,掌心的膿液和血水飛濺而出,迸濺的庭院裡到處都是。

他摔在地上,愣是爬不起來,絕望的扼住自己的喉嚨,一口痰卡在咽喉不上不下,臉面憋得通紅,然後是鐵青,消無聲息的癱在地上,很快一動不動了。

大宗伯哪裡知曉,這幾日他稱病,正是嬴稚的陷阱。嬴稚對外聲稱大宗伯生病,不管是什麼事情,都需要經過自己才可通傳,另外一方面買通大宗伯身邊的僕役,將大宗伯軟禁起來。

嬴稚每日都來盡孝,表面是給大宗伯上藥,其實上的都是催命的毒藥。他日日前來,還會挑揀一些關於梁苒的壞話,看起來是為大宗伯鳴不平,其實就是攛掇他生氣,血行加速,催發毒性。

踏、踏踏……

梁苒來到庭院之中,站在大宗伯身邊,幽幽的凝視著他。

叮——

【恭喜完成5.3.0任務:見大宗伯最後一面】

梁苒挑眉,系統任務完成了,換句話說,都不必去試探大宗伯的鼻息,必然已然斷氣。

梁苒這時候才開口說:「快,大宗伯摔倒了,還等什麼,把醫士叫進來。」

趙悲雪不緊不慢的應聲:「是。」

醫士提著藥囊,從外面火急火燎的衝進來,先是試探了一下大宗伯的脈搏與鼻息,滿臉都是驚駭,醫士自然不能一下子便說大宗伯沒救了,要知曉大宗伯可是朝廷重臣,當即熱火朝天的搶救起來。

但很可惜的是……

「君上——」醫士們撲簌簌跪了一地,叩頭哭喊:「大宗伯……已然走了!!」

庭院中的僕役們不約而同的停住了動作,紛紛看向主屋,但很快的,也就是停頓了一小會兒,又繼續忙碌起來,該打掃打掃,該擦窗擦窗,該澆花澆花。

要知曉,大宗伯是一個官位,並非特定的某一個人,這個大宗伯死了,大梁朝廷還會選出第二個大宗伯,伯爵府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嬴稚咕咚一聲跪在地上,他垂著頭,竟真的收放自如的擠出兩滴眼淚,哭訴說:「伯父!你怎麼就去了?伯父沒有子嗣,侄兒願意替伯父料理後事!」

梁苒微微頷首:「嬴君子倒是孝順的,便由你來料理大宗伯的後事,畢竟大宗伯操勞了兩朝,怎麼也要讓他走得……體體面面。」

嬴稚擦著眼淚,說:「敬諾,君上。」

梁苒離開大宗伯府,很快蘇木便帶著虎賁軍沖了進來,說:「君上有令,大宗伯堪堪過世,嬴君子披麻守孝,唯恐忙碌,人手差遣不過來,虎賁軍上下,任由嬴君子差遣!」

嬴稚從上站起來,他的臉上已然沒有了眼淚,唇角甚至展露出一絲笑容:「臣……謝君上洪恩。」

蘇木驚訝的看著嬴稚,分明嬴稚的眼睛哭的通紅,但眼淚急速乾涸,仿佛剛才的哭泣是假哭一般。

「你……」蘇木瞠目結舌:「你到底哭了沒有?」

嬴稚撣了撣袖袍,他的袖子裡探出一樣黃綠色的東西,蘇木瞪大眼睛:「黃芥?!」

怪不得嬴稚哭得如此痛苦不堪,竟是早有準備,秀囊中藏了催淚的黃芥。

嬴稚輕笑一聲,比了一個噤聲動作。

梁苒登上轀輬車,他的面容平靜,心竅也無比的平靜,兩輩子了,他終於鬥倒了大宗伯。

這一世……梁苒幽幽的想著,大宗伯那個老匹夫,終於走在寡人前面了。

鹿苑一戰,梁苒的勢力本就在積攢,其實已經有很多人在梁苒身後站隊,加之大宗伯狗急跳牆,出爾反爾,遭人不恥,偏向梁苒的人則是更多。

如今大宗伯突然病逝,走之前又一直稱病,未去尚書省,他的爪牙想與他通氣都來不及,可謂是還蒙在鼓裡,頃刻之間樹倒猢猻散。

「恭喜君上。」趙悲雪說。

梁苒心情甚好,今日是個大日子,大宗伯不在了,大梁的朝廷才能發展,百姓才可以安居,學堂興修,水力動工,梁苒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做。

梁苒從未笑得如此放鬆過:「今日晚上寡人在紫宸殿擺慶功宴,屆時你要來參加。」

「自然。」趙悲雪點點頭,而且喝醉的梁苒很是可人,趙悲雪心底里有些期待。

回宮之後,趙悲雪便回了東室,把自己的衣裳翻找出來,找到梁苒送給他的那件,宮人已經幫忙漿洗乾淨,熨燙整齊。

其實貴胄的衣裳是不能漿洗的,古代的衣服,尤其是絲綢材質,為了硬挺有型,很多都會上漿,經過水洗布料受不得,版型也會走樣兒,其實很多衣裳都是一次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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