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立刻說:「對對,不重要!」
羅東陵繼續氣憤的說:「重要的是,殺了這個趙賊,給我君父報仇!!好啊,真真兒是踏破草鞋無覓處……」
一旁的小弟又糾正說:「大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鐵鞋,草鞋不禁穿,您想想,踏破了草鞋也不是很難,怎麼能用來形容找一個人很難呢?」
羅東陵:「……」
羅東陵醞釀了半天的感情,全都灰飛煙滅了,咬牙切齒的說:「你滾。」
小弟:「……是是。」
趙悲雪本就是在拖延時間,他一個人觸碰了所有的陣法,讓梁苒帶著虎賁軍快速通過,如此一來趙悲雪是走不掉的,插翅也難飛,所以需要等著梁苒回來救他,否則他真的要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趙悲雪需要盡力拖延時機,哪知曉羅東陵比他還會拖延時機。
趙悲雪挑眉:「羅東陵,這麼多年了,你連中原話都說不清楚,能活到現在,就仗著這些奇門遁甲,就仗著你身邊的寧愚,給你餵水餵飯罷?」
「你說什麼!?」羅東陵憤怒的大喊:「本大王是有真本事的,何須仰仗他人?!」
「難道不是麼?」趙悲雪幽幽的說:「能困住我的,是寧愚的奇門遁甲,與你何干?若不是寧愚,當年你的腦袋已經被我斬在刀下,如何還能苟活到今日?」
羅東陵一張臉面漲紅,氣得差點把大錘扔出去,大叫說:「趙悲雪!!我殺、殺了你!!把你剁成肉泥!挫骨揚灰!化為齏粉!」
趙悲雪一點子也不懼怕,淡淡的說:「我殺了你的老子,滅了你的國家,毀了你的朝堂,怎麼?你只想殺了我?把我剁成肉泥?挫骨揚灰?化成齏粉?這就足夠了麼?」
羅東陵跺腳說:「不夠!本大王還要折磨你,將你折磨的體無完膚!」
「來人啊!」羅東陵完全不知自己中了趙悲雪的圈套,指著身在陷阱的趙悲雪說:「把他給我綁起來!!將他帶入山砦,本大王要狠狠的折磨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趙悲雪挑唇一笑,他的笑容冷酷,配合著那雙狼目,真真兒像極了北趙牙旗上的圖騰,說:「那當真是辛苦你了。」
梁苒帶著虎賁軍,趁著趙悲雪觸動陣法,緊跟其後快速通過。果然如同趙悲雪所說,陣法是一次性的,但凡觸動之後,便需要再次布置。
眾人一路快速上山,因為山間有陣法的緣故,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守衛,只是到了山砦的大門口,左右兩邊立著哨塔,各有衛兵防守,那架勢就跟城池一般。
梁纓低聲說:「君父稍待。」
他一個人,不需要旁人助力,拔身一躍上了哨塔,那幾個守衛還未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突然失去了知覺,直接昏厥過去。
梁纓接住守衛,以防發出聲響,驚動了其他匪徒,將他們輕輕放在地上,然後順著哨塔下去,將山砦大門的門閂打開。
轟——
沉重的大門轟然打開,梁纓招手說:「走。」
梁苒帶著大軍順利進入山砦,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此刻,山砦的正堂之中。
梁泮蜷縮在角落,他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可憐兮兮的垂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看起來無害又脆弱。
實則,梁泮低垂著頭,是在用系統發送消息。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苒:泮兒別怕,君父來了!】
梁泮看到消息,登時放下心來,還不忘了裝可憐,打消那些馬匪的戒備心。
白衣的軍事寧愚站在一旁,他突然動了一下,說:「什麼聲音?」
身邊的土匪說:「哦,是開門的聲音,想必是大王回來了!」
寧愚則是皺眉,說:「大王帶了多少人馬?需要打開正門麼?」
土匪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奇怪:「是啊,大王出去的時候,好像沒有打開正門啊,這回來怎麼打開大門了?哦——說不定是大王俘虜了很多人,所以需要打開正門!」
寧愚說:「你去看看。」
「是!」土匪沒有異議,聽話的立刻走出去。
咕咚——
土匪剛踏出大堂一步,突然毫無徵兆的一頭栽倒在地上,爛泥一般。
寧愚看過去,皺眉說:「不好!」
還不等他說完接下來的話,踏踏踏的腳步聲沖入大堂,黑壓壓的甲軍仿佛潮水,一下子奔騰湧入,直接殺了那些土匪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