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沐森奇怪。
鬻棠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主上一顆心竅全都撲在梁主身上,敢情是因為……因為……」
「因為?」沐森見他磕磕巴巴,不知是不是錯覺,鬻棠的一張臉面還紅了起來,愈發的緋紅,好似能滴血。
鬻棠期期艾艾的,完全不見了往日裡的爽快,說:「因為梁主生得也太好看了,他們梁人,都似狐狸精一般麼!?」
沐森:「……」
叮——
與此同時,營帳之內被吻得渾身軟綿的梁苒,突然聽到系統的提示音。
【鬻棠:20】
是自然生長的好感度。
梁苒氤氳著水汽的雙眼浮現出淺淺的迷茫,怎麼回事?寡人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小魚」的好感度又增長了?
趙悲雪滿心都以為自己強調了對梁苒的獨占權,哪知曉反而適得其反,鬻棠對梁苒的好感度反而持續上升……
因為趙悲雪的傷勢,原本的會盟被推遲了,趙悲雪一連養了三日,梁苒便推遲了三日。
趙寤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在營帳中砸了不少東西,冷冷的質問:「怎麼?梁主今日又不會盟了?」
回話的宮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頭說:「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啊……梁主說……說水土不服,身子欠佳,還沒有養好,恐怕把病氣過給君上,所以今日只能……只能再推遲會盟了。」
嘭——!!
趙寤將案几上的東西一股腦全都掃下來,惡狠狠地說:「這個梁苒!豈有此理!!他的老子都死在寡人的手上,他一個奶娃娃,竟然還敢在寡人的面前拿喬!已經一連抻著寡人三日!他想如何?!」
趙寤大發雷霆,能躲的都躲閃開,以免被牽連。聞彥之本不喜歡多管閒事,他就是愛財,除了和錢財沾邊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想過問。
按理來說,聞彥之應當主動避開才是,此時他卻一反常態的走過來,說:「君上息怒,保重龍體啊,如不然……彥之替君上去問一問梁主,到底發生了何事,幾日才可以會盟?」
趙寤冷冷的說:「好,你這就去!速去速回!」
聞彥之得到了應允,美滋滋的離開了北趙的營帳。
他素來不喜多管閒事,有那功夫還不如清點輕點錢財來的爽俐,他今日這般主動,其實也是因為錢財。上次與梁苒合作,聞彥之看出來了,梁苒是個出手闊綽之人,可比趙寤慷慨大方的多,聞彥之覺得從梁苒身上可以刮飭到好處,自然想往那裡跑。
聞彥之來到大梁的營地,請人去通傳,梁苒正好在趙悲雪的營帳中看著他飲藥,便叫聞彥之進來。
聞彥之走進去,態度很恭敬,微笑說:「外臣聞彥之,拜見梁主。」
梁苒微微一笑,同樣很客氣,說:「聞相來了,快請坐。」
聞彥之說:「外臣今日是來替寡君傳話的,說完便走,就不坐了。」
「哦?」梁苒說:「聞相想說什麼,那就說罷。」
聞彥之笑眯眯的打量梁苒,梁苒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模樣,皮膚雖白皙,但面色滋潤,哪裡是怕把病氣過給旁人的模樣?反而是趙悲雪,稍微還有些虛弱,但將養了三日,已然比普通人恢復快很多,再養一養,恐怕便會大好了。
聞彥之說:「寡人聽說梁主病了,心中十足擔心,因而特意遣彥之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梁主可能不知,其實外臣略通歧黃之術。」
梁苒當然知曉,聞彥之是個毒相,他在做丞相之前,本職是個醫士。
梁苒的目光一轉,掃了一眼趙悲雪,趙悲雪中了毒,大梁的醫士都無法解毒,正在為難。這天底下恐怕沒有什麼毒,能難得住聞彥之了。
梁苒笑容親和,溫柔的招手,說:「那便有勞聞相來看看。」